“杰瑞·格雷才是你真名,你是个作家。”
他搜寻着记忆,想重新与过去建立联系。“不这想。”
“你以前是写犯罪小说。”她说,“有时候你会有些困惑,这是因为你混淆现实和虚构。你知道你在哪里吗?”
“疗养院。”说着,他开始环顾四周,打量树木和花草,他还看见那边四处徘徊人们,那些欢喜、忧愁、迷惘人。有点儿讽刺是,他想起他自己也是属于那部分迷惘人。“有老年痴呆症。”
“老年痴呆症会改写你过去记忆,杰瑞,所以会让你觉得小说中故事像是真实发生过。没有什苏姗,她根本不存在。”
五十年前就废除,但由于过去这几年新西兰,bao力事件频发,人们直在呼吁恢复死刑,甚至还进行全民公投。公投结果是恢复死刑。他记得这事儿就发生在最近,但不记得确切日子,去年还是两年前?他并不能确定结果是否已经生效,但他或许可以成为被执行死刑第人。如果是这样,当他们绞死他时,他不希望桑德拉或伊娃在场;他希望汉密尔顿护士在场,当她向着他凄然微笑时,在绳索收紧那刻他也许会少些恐惧。
“知道。”汉密尔顿护士说,脸上浮现出痛苦神情。他纳闷她是怎知道,接着他恍然大悟:定是自己告诉她。她接着说:“很抱歉,杰瑞,真很抱歉,但你知道,这不是你错。”
“当然是错。”他说,“选择苏姗,是因为爱上她。偷偷潜入她家,杀害她,后来警方抓错人。”
她悲伤在融化,她担忧在消逝。他想,也许她并不喜欢苏姗。
“都会好起来。”她说。
他苦苦思索着,写作……这倒不觉得陌生。还有,他名字是杰瑞·格雷,而不是亨利·卡特。亨利·卡特是他写书时才用名字,因为构建惊悚场景是亨利,享受美好生活却是杰瑞。
“所以,没有杀任何人,对吗?”他说。
汉密尔顿护士冲他忧伤地笑,这是他所见过最为忧伤笑容,让他感觉胸口阵阵发紧。这个女人在可怜他,甚至他也可怜自己。“没有什苏姗,”她说,“苏姗只是你臆造、虚构出来人物。”
“但她似乎……似乎是那真实。”
“知道。好,们进去吧。快要
他摇摇头。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你还记得你名字吗?”她问。
“当然记得,是亨利·卡特。”他说,但随后又觉得不太对。这个名字很接近,但又不够贴近,何况她称呼他为“杰瑞”。
“亨利是你笔名。”她说。
“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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