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弃对群体的忠诚。
人类学习中的这个“根基”原则是很重要的。我们不需要假设一种“群居本能”,来解释为什么人们喜爱与彼此相处,我们只是发现,人之间的相互联结是嵌入人类存在方式的肌理之中的。既然他们认可自己的存在方式,他们也就会肯定社会性的生活。于是我们也不需要假设一种“同类意识”,来解释为什么人们会依附自己的家庭、氏族、族裔群体。没有这些,自我就不成其为自我。
很少有人想成为自己以外的人。即使当他认为自己有缺陷、过得不快乐时,他也不会愿意与幸运儿们交换身份。他抱怨他的不幸,并希望境遇能变得好一些,但前提是变好的首先得是他的境遇和他这个人,而不是别人。这种对自己身份同一性的执着是人们生活的基础。我可能会说我羡慕你,但我不会想要成为你;我只想让我自己拥有你的部分特质和所有物。而每个人所珍视的自我也必然伴有其作为其所属群体一分子的身份。一个人无法改变他的家庭、他的传统、他的国籍,或者他的母语,我们只能选择接受。而这些事物的影响不仅体现在我们的谈吐中,更深深印刻在我们心里。
有一点很奇怪,即群组中的个体并不需要与其中所有成员都发生直接的联系。诚然,通常我们都认识自己的直系亲属。(不过一个孤儿也可能充满激情地眷恋他从未谋面的父母。)某些群体,比如俱乐部、学校、社区中,个体间也都会有密切的交往,然而在很多其他群体里信息主要以符号或者传闻的形式传播。没有人能够认识他所在族裔的每个人,也无法熟识他的所有同姓兄弟或者全部与他有着共同信仰的教徒。年幼的孩子可能会为曾祖父作为船长、前线拓荒者或是贵族的传奇经历而着迷,因为他能利用这个传统来建立自己的身份认同。他所听到的这些故事,与他生活中的日常经历一起,共同为他提供了坚实的身份根基。通过这些符号,人可以习得家族传统、爱国主义和民族自豪感。因此,尽管有些内群体仅仅是通过言语定义的,它们也可以是牢固的纽带。
什么是内群体?
在一个静态社会中,我们能够很容易地预测某个个体将会忠于什么样的地区、语言、社会阶层。在这样的静态社会中,连亲属关系、地位甚至居住地,都可能是被严格规定的。
在中国古代,住宅的排列一度与现实中的社会等级相吻合。根据居住地址,我们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所处的阶层。只有z.府*员才能被允许居住在城市的内圈,即纳贡地区。再往外的一圈居住着贵族。城市的外圈居住着文职人员和其他有身份的市民,他们居住的区域受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