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家,汝可知朕此次召你入京,所谓何事?”
“微臣以为,圣上召臣必定是为辽事!”
虽然崇祯也知道袁崇焕肯定知道这点,但袁崇焕说并不是标准答案,按道理来说,臣子应该表示谦虚地故作不知,然后等着皇帝亲口点醒才是。
崇祯有些惊讶轻轻颌首:“不错。”
袁崇焕高昂着脖子,冲着皇帝微微笑,全然副智珠在握风采,他朗声说道:“微臣此次入京,就是为解圣上东顾之忧而来!”
敌。”
崇祯又急迫地问道:“怎样才是不可胜,又怎样才是可胜呢?”
张鹤鸣眯眼沉思下,轻轻捻下雪白长须,淡淡地说道:“圣上,兵法有云:兵形像水,水避高而趋下、兵避实而击虚,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崇祯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他直截当地问道:“张老,您平南策那精彩纷呈,怎这平辽策却点儿实也没有呢?总说要随机应变,难道就不能事先有所筹划?”
张鹤鸣又是淡淡笑,他微微欠身:“圣上明鉴,岳王说得好,这用兵之妙,存乎心。”
登基近年来,少年见惯臣子们只磕头不拿主意场面,现在面前人散发出锐气真让崇祯有种又惊又喜感觉,他略略想想后连忙欠身追问:“袁爱卿可有平辽策?”
袁崇焕嘴角浮现起丝傲然微笑,仿佛皇帝问只是个太简单不过问题;他眼睛里似乎还染上丝不屑,似乎在说这世上没有他办不成事情;他脸上更透出股坚毅,能给人以绝大信心:
“臣能五年平辽!”
……
袁崇焕结束陛见离开后,李标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空荡荡文渊阁里,只有钱
崇祯虽然听得有些气馁,但张鹤鸣功劳是实打实,而且这两次召见张鹤鸣以后,崇祯都会把两个人之间答对说给内阁听,那些阁臣个个都称赞张鹤鸣是“老成谋国”。
崇祯亲自把张鹤鸣送出兰台,然后又把内阁召集来讨论今天对答,钱龙锡他们都对张鹤鸣意见赞叹不已,众口词地说张老大人真乃国之干城。
“朕也觉得张老精于边事、长于军务。”崇祯赞同地下定语,他吩咐内阁道:“不过袁崇焕昨天已经到京师,明天朕也姑且见上面,如果这个人也可以用话,就让张老出任督师辽东,袁崇焕为辽东巡抚,赞画军务,助张老臂之力。”
“圣上英明!”
转天,袁崇焕以革员身份陛见天子。向崇祯行过君臣之礼后,袁崇焕抖袍服,就在皇帝赐给他板凳上坐下,大大方方地略分开双腿,把两手握拳轻放在膝盖上,昂首挺胸地看着少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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