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怎能信东林党啊?……罢,罢。”魏忠贤发晚上牢骚,自己也觉得有些太过婆婆妈妈,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拖着板凳就向绳套下凑过去,魏忠贤踉踉跄跄地走到绳套下,醉态可掬地就想爬到凳子上去,李朝钦满嘴吐着酒气,过来扶魏忠贤把,帮他爬到凳子上。
“谢谢。”魏忠贤轻声说句,他跪在板凳上向上伸出手,死死转抓住绳套把自己拖着站直起来。
“先……万岁爷,微臣来。”魏忠贤把脖子套进绳套后,嘴里喃喃念叨着就要踢凳子,但就在他把眼都闭上以后,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重要事情,连忙又睁开眼把脖子从绳套中取出来。
此时李朝钦也已经把自己凳子拖过来,正晃晃悠悠地往上面爬,魏忠贤掉头对着他又大声说句:“谢谢。”
然后魏忠
身上去?”
“魏公公!”
听到这声急促叫声后,魏忠贤抬头看看身边李朝钦,又是声嗤笑:“难道咱家说错?挺击案,东林党说郑贵妃带着个疯子拿着根棍子谋逆;红丸案,东林党说元辅方大人献毒药给贞皇帝,伙同郑贵妃和李选侍谋逆;移宫案,东林党说李选侍抱着乐安公主谋逆;现在咱家个老太监,带着几个仆人去凤阳,哈哈,居然也能谋逆!”
李朝钦听魏忠贤说半天也没有说道重点,忍不住第三次叫道:“魏公公!”
“酒来,今夜不醉不休!”魏忠贤大叫声,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初六,清晨四更
在喝酒之前魏忠贤就让李朝钦在房梁上替他悬好根绳索,可是李朝钦竟然挂两根,魏忠贤看看那两根并排绳套,苦笑着摇几下头,就招呼李朝钦和他起坐下喝酒,此时魏忠贤和李朝钦二人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咱家以前背着先帝收过不少钱,不过先帝从来不和咱家计较,就算知道也就是笑置之,曹公公曾和咱家说过,先帝大行前还对万岁爷提到过咱家,唉……”魏忠贤叹息着又端起酒杯,脸上又浮起犬马眷恋之色:“咱家每每思此,就指望能替万岁爷出力,以报效先帝深恩。”
“东林党说罢免咱家、恢复祖制,天灾就能过去,大明就能风调雨顺,嗯,咱家这条命本来就是先帝给,如果真能如此话,那咱家死不足惜,嘿嘿,只是若天灾还在话,万岁爷难道要靠东林党去治国?”
魏忠贤把杯中酒饮而尽,咧着嘴大呼声痛快,跟着又感慨起来:“万岁爷还是太年轻,生于深宫、长于高墙之内,唉,万岁爷根本不知道这世上人心到底都险恶到什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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