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绍轼说意思很明白,如果今天赏黄石,那难免有人会想去撞大运,辽东、辽西那多官兵,每天有人自称诛杀奴酋话,天也能摊上几百人,肯定能有人撞上,而且多半还不止个。
见天启犹豫起来,丁绍轼又趁热打铁地说道:“圣上,祖制以首级论军功,有首级则有,无首级则无,这并非事出无因啊。”
天启也明白阁臣说得有道理,只是心里有些不太痛快,他讪讪地说道:“好吧,朕明白,就是替黄帅有些不平罢。”
“圣上英明。”
丁绍轼恭维句,跟着他就听见顾秉谦轻轻咳嗽声,三位阁臣起郑重其事地站起来,齐齐向御座上天启拜下去:“微臣为圣上贺。”
?”
“老臣以为建虏所言断不可信,黄帅奏报虽然耸人听闻,但以老臣之愚见,老奴很有可能确系黄帅所诛,而缓缓行于路上不过是个替身罢,不然天下岂有如此凑巧之事?”
“哈哈,阁老所言,正合朕意。”天启拍手大笑起来,最近上朝确实比打木匠有趣多,日子过得天比天痛快:“既然如此,就由内阁去议该如何赏赐黄帅吧,拟票后交给司礼监批红,哈哈,无论怎拟朕都不会不准。”
丁绍轼闻言利激发声叫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
天启讶然地向丁次辅看过去:“黄帅诛杀老奴这件事,丁大人还认为可疑吗?”
此时顾首辅变得神采飞扬,往日佛爷气象全被他扔到爪哇岛去,他眉飞色舞地对天启说道:“圣上,黄帅以孤剑铁胆,临不测之虎穴,诛敌酋于万军
皇帝口气虽然惊讶,但里面却没有生气意思,另边冯铨也接口说:“圣上,朝祖制,论军功必要见首级,今日黄帅未能携带回老奴首级,这议军功之事,臣实在不敢奉诏。”
顾秉谦和丁绍轼也紧跟着齐声说道:“臣等不敢奉诏。”
天启低头沉思下,又抬头说道:“诸位卿家,黄帅此次根本就无法携带老奴首级出辽阳啊,你们不也相信是黄帅诛杀老奴吗?难道不能从权议功?”
“不能!”冯铨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虽然低着头,但语气却是慷慨激昂:“圣上,微臣也相信是黄帅诛杀老奴,微臣也很赞叹黄帅胆魄,但此例必不可开。”
边丁绍轼也来精神,他大声附和道:“圣上,微臣以为冯大人说得不错,今日如果为黄帅开此例,那从明日起,臣恐就会不停有人自称诛杀某个建酋,以求幸进,反正就算没有也可以说是重伤并非击毙。而那些建酋难免有个老病,万有哪个建酋死去,那之前那些声称杀他人,们赏是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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