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队,让他们做好上阵准备。”
欧阳欣领着救火营工兵队赶到城下时,海州城内打过来火力已经给他们造成几个人伤亡。这时大段海州城砖已经被东江军扒开,城垛、护墙砖都已经统统不见,那个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东江军官还领头喊着号子:“攻下海州,敞开吃肉。”
自打把眼前城砖扒开,露出墙里面土坯后,这个军官便亲自操起杆铁锹,和他部下起疯狂地在墙坯上刨土。他们头顶上东江军刀盾兵又向两翼和前方扩展段距离,以保护拐角处友军,尽可能使他们能不受干扰地破坏城墙。
救火营工兵队到墙角时候,耿仲明正带着他手下营兵退回来,已经有其他营生力军顶上去。气喘吁吁耿仲明甩着酸麻手臂,连着几个蹦跳就下城墙。耿仲明战袍上满是斑斑血迹,他专门绕路走到那个笑口常开东江军官身旁,赞许地拍拍他肩膀:“潘傻子,今天干得真不赖啊!”
“那是,那是。”潘傻子呵呵大笑着,手下更是卯足气力,把铁锹下下抡在墙坯上,同时还加倍用力地喊起来:“嘿,弟兄们,打下海州,敞开吃肉喽~~~~”
从墙上刨下来土石也不能让它们散在地上挡路,所以前面人边刨,后面人就边清理,然后把它们装进口袋里搬开。为便于统计功绩以给予奖励,这些土包也都会被东江军官兵背回去换白标,正在把散土装包武游击已经把他上衣都脱光,裤子也挽到膝盖以上,古铜色后背上布满疤痕,上面还蒙着层水光。
白有才飞快地跑回来扔下第三个土包后,就捏着白标去换肉汤和烙饼,他走到戏棚时候正好看见孙二狗和他三弟坐在那里,白有才过去打招呼时候,看见孙家老三面前汤饼动也没有动。
孙二狗把弟弟搂在胸前,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前方戏台,弟弟脑袋软软地靠在孙二狗肩膀上。白有才走到两人身边,本想打招呼,声音在喉咙里转悠几下,又被他生生地咽回去。
孙二狗对走到身边白有才视若无睹,他右臂环在弟弟肩头上,手还在轻轻地拍打着弟弟肩膀。白有才站在这两个人身边,听着孙二狗为台上戏不时叫好,每当他喊好时候,孙二狗还会用另只手拍拍怀中三弟,注视着前方对弟弟轻声说道:“看啊,你不是最喜欢这段嘛?快看啊,三弟你不是总说这段戏文最过瘾吗?”
白有才绷着嘴,把手里东西轻轻放在这两人桌面上,自己则动不动地看着孙二狗脸上古怪笑容,良久之后他沉痛地挤出声:“孙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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