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激烈战场后方,东江本部搭起来戏班子唱得热火朝天,那些棚子前已经围拢上两、三千士兵,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戏棚子里演员们面对着黑压压观众,也加倍抖擞起精神,把全身解数都使将出来。
黄石、
向着海州跑去,跑啊、跑啊,转眼巍峨高墙就又出现在眼前,城上还在不断地射下弓箭来。支冷嗖嗖箭疾射而来,插在白有才脚前土地上,但他对此却视若无睹般,大喝声中就把土包向着护城河扔过去。
这次溅射出是片泥水,白有才土包又激起阵阵波浪,他扔下土包也随着这阵阵波浪而时隐时现。白有才用力咳嗽声,又转身跑回去,和上次样领张白标,然后背上第三袋土再次踏上征程。
这次等他跑过来时候,后金军已经把门虎蹲炮拖到城墙拐角处,随着团白烟在城头升起,白有才左边两、三个弟兄同时发出惨叫,他们扔下土包,全身浴血在土地上翻滚。
“好险啊。”白有才脑海里才转过这个念头,发现自己已经踏着湿漉漉土包堆径直冲到海州城脚下,有个弟兄就在他眼前被扔下来大木头砸到土里。白有才把土包向着墙角扔过去,满心欢喜地跑上归途。
跑到半时候,白有才就从裤袋里摸出自己两张白标,等他回到东江军阵地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边喘着粗气,边用力地挥舞着自己手里两根白标。
“好样,弟兄。”迎接白有才东将军官把第三根白标使劲塞到他手里,跟着用力在他背上推:“去歇会儿吧,弟兄。”
白有才踉踉跄跄地向着后面走过去,人已经累得浑身无力,他把三根白标起拍在张桌子上,然后就低下头大口地喘气。
“好样,弟兄。”桌子后面人这如此这般地大叫声,跟着就推过来碗香喷喷热气腾腾肉汤,里面有带着骨头大块肉,跟着又是两大张烙饼被搁到白有才手里。
白有才端着自己这份食物,直向着搭起来戏棚子走去,那里正在敲锣打鼓地唱着大戏。他找到个位置,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和周围东江军弟兄起快乐地听着大戏,把手里烙饼扯成碎片,就着肉汤美美地吃起来。
不断有疲惫东江士兵从队伍中退出,但也不断有人加入其中,向着海州川流不息地运送着土包。虽然黄石站得很远,但沸腾呐喊声仍遥遥传入他耳中,黄石估计已经有上百人在战斗中倒下,但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好大段,海州墙角那座土山也以肉眼可见速度长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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