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赵引弓说说,把他挤兑住不要出去乱嚼舌头,最好是允诺私下在礼部前为他做证,这样袁崇焕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有变,还会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你意思是不是这样?”
“不错
二呢?”
“其二,把议和事情笔带过,让人感觉家大人是恼羞成怒、借题发挥。而这封自参必定走通政司、直达内阁,给人先入为主印象。以后大人闹得越凶,越证明大人小肚鸡肠,犹如滑稽小丑般。”
“大善,其三呢?”
“其三,家大人圣眷正隆,皇上虽然觉得大人小节有亏,但必然把这些东西都留中不发,有关议和片言只语自然不会传出去,与袁崇焕声名无碍。可是皇上肯定也会想协调文武,而这个协调多半会从大人入手,到时候家大人认也不妥、不认也不妥。因为如果大人认皇上协调,那自然是袁崇焕说不错,家大人是小肚鸡肠、公报私仇;反之家大人不认,那是削皇上面子,家大人形象只能加倍不堪。”
“妙,其四呢?”
“其四?嗯,还有其四?”金求德皱着眉毛思索会儿,猛地扬头:“哦,对,虽然袁崇焕奏章不会传出去,但赵引弓妹妹失节问题必然落入别人耳目,御史可以风闻奏事。本来要得到赵二姑娘消息才能弹劾赵大人,但现在不同,事情旦闹得沸沸扬扬,就需要赵大人反过来证明自己妹妹并未有损门风。”
“鞭辟入理!”赵慢熊大喝声,脸上挂满冷笑:“不错,宁远、觉华两战,觉华比宁远风光太多,赵引弓几乎把袁崇焕风头都抢去,这样闹,赵大人含恨辞官,所有功劳自然都是袁崇焕所有。此外……”
金求德截口说道:“此外那个赵引弓恨必然是家大人,而不是他袁崇焕。以前他大妹、父亲旧恨未去,此番辞官又添新仇,还不知道要怎向御史痛骂家大人呢。”
“这也侧面证明他袁崇焕老谋深算。两年前求亲事情搞糟以后,大人让和吴公公商议如何应对赵引弓。就凭那位根筋赵引弓,本来以为他必会狂怒地攻讦大人,但事后竟然无声无息。如果没有猜错话,应该就是时任宁前道袁崇焕把事情压下来,从而握住大人个把柄。”
“嗯,那眼下如何是好。”金求德搓搓手,迭声叹息道:“你怎不跟着去觉华啊,如果你推论成立话,那大人就应该去见赵引弓,答应下他家婚事。只要大家发现家大人和赵大人早有婚约,袁崇焕所有说辞都变成自打嘴巴,存心混淆是非黑白,赵引弓也会因为大人保住他官位而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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