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边
张国青就冷哼
声：“萤烛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乎？来得正好，爷
队距离也已经在十里之内。
“不可能！黄石哪来这
多人？
天天替他黄石算人头，怎不知道他有几千骑兵？”莽古尔泰脸色煞白，伸手入怀掏出个小本本——几个月来他始终贴身携带、寸步不离小本本。三贝勒飞快地把食指在舌头上蘸，把小本子急速地翻到他要找那页，面色紧张地把手指顺着行行记录点来点去，飞快地在心里又做遍计算。
算完遍后，莽古尔泰摇摇头，右手急躁地抖，又把小本本翻到头页，同时还把左手拇指塞到嘴里，无意识地啃起指甲来。莽古尔泰聚精会神地又翻看遍，点在小本上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粗重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脸上胡须也抖得越来越快，突然他发出声悲愤大吼，语气里充满绝望和不平：“这数不对啊！说也不可能记错啊，长生岛共只有六、七百骑兵，哪来几千骑兵，哪来啊？是黄石会撒豆成兵，还是从路边白捡回来？”
莽古尔泰咧着大嘴，满脸通红地把小本本在空中挥舞，皇太极看他气得眼眶中都泛起泪光，连忙把扶住他胳膊安慰道：“别这样，五哥，咱们再仔细问问，别着急。”
……
几个关宁军将领喘着粗气返回来，他们个个虽然疲惫得很，但每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激动，尤其是胡宁。胡参将这回可算是打个翻身仗，马枪前面红缨上，饱饱地吸满血，腰间还挂两颗人头。胡参将回来以后直没有说话，他和胯下坐骑都剧烈喘息着，在寒风里不停地吞吐着白雾。
金冠来不及说话就翻身下马，屁股坐到地上，边抚摸着自己手里青龙偃月刀，边发出满足叹息声：“追人感觉……真好啊，真好啊。”
这话引起金参将其他几位老兄弟啧啧赞同。胡宁似乎本想说点什，但才开口就爆发出阵剧烈咳嗽，他伸手捂嘴同时，还拼命地点着头，满脸都是片心有戚戚焉神色。
官道两侧后金兵不是被砍杀空，就是逃之夭夭，黄石担心被后金大队逆袭，所以不敢让他们清扫战场。才把关宁军收拢回来，探马就证实黄石担忧，向前侦查内卫已经发现后金军后卫部队，而且后金军显然也注意到他们，已经向明军方向派出大批探马。
“前方十里外，已经发现建奴正蓝旗和正白旗旗号，大约有骑兵千人左右，正向军缓速靠近。”那个内卫向黄石报告时，眉目间已隐有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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