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堡虽然坚固，但辽镇多为新兵，王师
伤亡恐怕也不在少数。”
天启听完就又和顾秉谦交换
个眼色，顾秉谦摸着雪白长须，慢吞吞地转过来对黄石说道：“高经略想跟毛帅借用下黄将军，想让黄将军先去山海关协防段时间，直到确认东虏退走为止，不知道黄将军意下如何？”
黄石心想关宁铁骑只要肯认认真真打仗，老老实实守城，绝对没有守不住道理。现在既然有袁崇焕在宁远，那山海关是绝对不会有危险，因此他不打算去山海关浪费时间。而且黄石明知觉华有难，他也记得还欠赵引弓条命，如果自己还是被扣在北京是回事，但现在自己有机会进言再不说话就太说不过去。
“阁老，”黄石微微提高音调，但仍不失谦恭地对顾秉谦道：“末将以为，建奴此次入寇辽西，其目在于掠夺辽镇粮草、银两和军户子女，末将以为，此战胜负在于宁远，而不在于山海关。末将愿率长生子弟奔赴宁远，和宁远三协官军共进退。”
顾秉谦举目向天启看去，接着又偷偷越过天启肩膀向后面东厂提督看去，但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魏忠贤也没有抬头给他任何暗示，这让顾秉谦额头上不禁开始渗出汗珠，他假借咳嗽打暗号给丁绍轼、冯铨，但这两个家伙也都立刻低头看自己靴子尖。
“黄将军，嗯，这个，老夫认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顾秉谦既不敢坚持让黄石去山海关，又不愿意承担责任赞同黄石去支援宁远。他面说着没有内容废话，面装出正在仔细思考模样。顾秉谦政治智慧就是：天最大，皇上老二、魏公公老三，总而言之就是绝不自己出头拿主意，正所谓后人总结：“多磕头，少说话”。
顾首辅边海阔天空地表达着看法，边默默祈祷有人能把话茬接过去，哪怕皇上臭骂他顿也好呀，那他趁机喊两声“老臣该死”也就能对付过去。可惜这次他打错如意算盘，等很久也没有人来打断顾老头废话，御座上天启虽然不耐烦地换几次姿势，但始终面无表情地盯着顾秉谦，看来是铁心要从内阁这里听些有价值意见。魏公公不用说直保持沉默，另外两个阁老也是幅眼观鼻、鼻观心老僧模样。
既然没人肯接过这个烫手山芋，顾秉谦也就只好继续胡扯到天荒地老：“……山海关大概可以容纳十五万官军，或多或少……老夫记得修宁远堡花三百万两银子……圣上英明……黄将军忠勇可嘉……高经略折子写得还是不错……东虏没有六万也有五万，没有五万也有四万，没有四万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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