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颤颤巍巍地说道：“道路人有传言，东虏此次行师十万，黄军门怎
看？”
“必是夸大无疑，”黄石轻手轻脚地把几张纸又放回
盘子里，那个太监也
声不发、静悄悄地退下去，黄石挺直腰杆双手按在膝盖上，冲着顾总经理笑道：“阁老，以末将之见，既有辽东经略府和兵部
邸报，那就不必再听什道路人传言。”
黄石这番说完后，顾秉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天启发出声冷哼，从牙缝里挤出不善音调来：“高第，果然是办得好差事！”
听到这声评价后，顾秉谦连忙掉头对皇帝说道：“
屋子里另外几个*员给他认识。坐在天启御座左下首是大明公司现任总经理、内阁首辅顾秉谦，排在他后面另外两人则都是内阁次辅，分别是丁绍轼、冯铨，这三个老头都满脸肃穆，眼睛眨不眨地盯住黄石。
董事长朱由校身后还站着秘书处秘书长魏忠贤。魏大爷也是脸严肃，别看老魏头在朱董面前连椅子也捞不到坐，但原本负责打扫卫生魏大爷现在绝对是人之下、万人之上。顾秉谦总经理早已经恨不得搬去魏大爷办公室住，以便天天及时请示，省得犯错误。
等手下几个臣子如同蟋蟀般互相打量番后，天启再次开口：“黄卿家。”
黄石连忙向前欠身：“臣在。”
御座上天启脸上隐隐都是不安和惶急，他皱着眉毛问道：“毛帅和黄将军久与东虏交战，自当深知东虏虚实，今日黄将军明白回话，东虏到底有多少可用之兵？”
黄石吸口气就要说话，天启见状又急忙补充道：“黄卿家，朕要听真话，不要听好听假话。”
“遵旨。”黄石沉声应道，接着就昂首对着殿内众人说道：“以微臣所知，建奴定制，年满十五而不满六十者，曰丁，分属八旗，曰旗丁。其旗丁少则不足五万，多亦不过六万之数，裹挟之西虏，亦不过万众，至于亡命之汉*，不可远战。建奴三丁抽丁，曰披甲，其数亦不过两万耳。”
听到这个数字后，天启眉头皱得更紧，他飞快地挥下手，就有个太监捧着个盘子走到黄石面前，上面装着几分手抄奏章，重要段落已经用朱笔在下面描出加重线。
黄石把这些文件都大概地翻遍，毛文龙预警报告是四万到五万，辽东经略府说是四万，而兵部细作也汇报说大致有五万之数，这些文件中还明白无误地指出后金动员七个旗百六十个牛录。
天启直盯着黄石动作，他看黄石看完就用眼神示意下首辅顾总经理，须发皆白顾老头咳嗽声，黄石连忙抬头向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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