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脸色反复变换,神情会儿高深莫测,会儿狰狞可怖,真是古怪之极……
“天下奇才!”熊廷弼大叫声就从床上跳起来,拱手就是个深躬:“黄将军,老夫服矣。”
……
天已经蒙蒙亮,熊廷弼久困牢房,毕竟体力不支,他伸手掩住嘴,重重地打个哈欠。经过天夜长谈,熊廷弼把自己毕生所学所知精华都传授给黄石,希望黄石以后能少中计、少吃亏。熊廷弼对着仍在埋头记录黄石笑道:“黄将军,不知不觉,天都亮。”
黄石
盖州、南关三仗后,熊廷弼就抬起头,满眼都是不解:“小子,你金州之战打得很有灵气啊,可与古之名将比肩,连老夫都有自愧不如之感,怎盖州和南关会打成这个样子?简直……简直就是个天上个地下,嗯,金州之战后小子你可是生过什大病?”
黄石心里暗道声惭愧,金州之战伏击那批出逃后金军他是占历史便宜,事先知道对方后来每步行动,战略上当然是绝对料敌先机。而在盖州之战时候,黄石就两眼摸黑,再到南关之战,黄石对手已经是这个时代流军事家,黄石每次都完全是靠蛮力取胜。
熊廷弼狐疑地又扫直流冷汗黄石眼,又低头看看南关之战,嘴里兀自小声啰嗦:“真正蠢材……不过你小子力量真是很大,这样局面都能被你翻盘,老夫不记得建奴有这差啊。”
“好,”熊廷弼把这张纸也摆到边,他粗粗浏览遍复州之战示意图:“们再来说这仗吧!”
虽然明知不会得到好评价,但黄石明白现在不是好面子时候,他擦擦额头上冷汗,把心横:“嗯,熊公明鉴,这仗是如此这般……”
……
双目呆滞熊廷弼微微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地图,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黄石看着他这模样都替他感到难受,满脸羞愧地低声说道:“熊公,小子自知确实是蠢材个,让您老人家失望。”
那熊廷弼对黄石话仿佛没有听到样,仍然保持着石化状态,黄石见状又低声叫声:“熊公。”
“啊,”如大梦初醒熊廷弼看着地图摇头连连叹息:“黄将军你料敌、用兵资质,以老夫观之,不过中人罢,最高不过中上。复州这仗你轻敌冒进,你中埋伏,你布个发挥不出兵力圆阵,不做牵制攻击,你还遇到拒马和弩机,但……”熊廷弼手指轻轻在官道上划条线,眼皮抬死死盯住黄石脸孔:“你就用个步队这简简单单冲,那建奴就垮?”
黄石诺诺地小声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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