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酒宴上,黄石于众将相饮甚欢,他心头件大事落地,现在已经是无牵无挂。回到自己住处后,他借着酒力就写好奏章,奏章里他为东江镇左协各部军官都说好话,还保举章明河来防守复州——黄石认为选锋营底子还是不错,关键就是个将官威信问题。
现在章明河问题黄石也很明白,
个小兵都对黄石敬佩有加,差不多已经是五体投地。
“陈瑞珂,如果朝廷把你调到长生岛来,让你在黄军门军前效力,你愿意?”
“愿意!”陈瑞珂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吴公公可是对卑职有什不满?”
“没有。”吴穆苦笑声,他想起两年前出京时候,东厂再提醒自己要时时自省,魏忠贤也亲口告诉他要永远保持颗警惕心,毕竟怀疑就是监军职业素质,严密监视武将行为就是他们职责所在。吴穆这两年和黄石相处下来,对黄石武功人品也是心折不已,无论黄石做什事情他都会主动去理解,最近更是几乎放弃监军职权,他淡淡说出话既像是在吐露心事,也像是在回答陈瑞珂:“不要说你,便是咱家这个监军,也甘为黄军门驱驰。”
“黄军门身先士卒,金银介不取,美色毫无所动,不蓄私兵,不养家丁……”吴穆说道这里自己也是愣,鼎沸人声还在滚滚而来,吴穆笑容中苦涩意味更重:“黄军门不蓄私兵,但长生岛数万军户个个都视他为再生父母;黄军门不养家丁,但这几千官兵,又有那个不是他死士呢?”
“吴公公你在说什啊?”陈瑞珂虽然没有听明白吴穆在说什,但他总觉得这口吻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
吴穆脑筋飞转,把这些年长生岛发生事情和变化桩桩地想遍,黄石治军演武、开辟海贸、冶金铸炮、定刑律众,简直就没有黄石做不成事情。而且黄石以前表现也很突出,真是不鸣则已、鸣惊人。吴穆搜枯心肠地想和历史上人比较番,竟然没有发现个中兴良将能拿来和他作比较,这又让吴穆叹口气,他用陈瑞珂听不见声音问自己道:“所谓‘天生材必有用’,老天降下这个人才来,肯定不是为这个小小建虏,那老天生此人又是要做什呢?”
吴穆言不发就要转身离开,陈瑞珂奇怪地问道:“吴公公,您刚才不是急着要来找黄军门,怎到这儿又要回去?”
“咱家本有话要和黄军门说,”吴穆眯着眼又看看火光人影处,终于甩袖子飘然而去:“但看现在这意思,咱家劝告黄军门那是肯定听不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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