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黄将军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个拉着尖嗓子
长音响起，口吻腔调几乎就是在唱出京剧。
这腔调嘎然而止，接着就是两声粗豪长笑声传入耳朵中，浑厚男音透着股军人慷慨豪迈：“黄将军，久仰，久——”
这声音也停住
。
“诸位将士，免礼。”那尖嗓子显得有些干涩。
“谢吴公公。”黄石微微又是低，才收拢长袖站直。
守备起大声回话。
黄石对这个计划很满意，旦推广开来，军队封建化基础就会被打破，而几个心腹手下也没有太大反对意见，他们各自派系还远远没有建立起来。
天启三年五月，长生岛终于等来盼望已久监军……
小船才停稳，头戴方翅黑乌纱，身着三品黑熊官服，脚踏包头短皂靴黄石就抖宽长袖，恭敬地向着船舱躬，朗声说道：“末将都督佥事黄，恭候吴公公。”
黄石身后武官们也同时大声唱道：“卑职等，恭候吴公公。”
面前第个人身着鱼鳞甲，腰间正是虎头束带，头上顶护颊滑耳盔，黑带紧紧系在光洁下巴上，腿上虽然是红色布裤，但膝盖下却是双牛皮军靴，手腕上也是精钢腕圈，把袖口扎得紧紧……打扮之古怪难以想象，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他身后两个人斜披大红斗篷，打浆军裤和牛皮军靴不用说，胯上也别着黑乌鞘长刀，身上更是天子亲兵才有金边银鳞甲，两人脸上毛茸茸胡须也很乱，看就是没有整理过。
这个动作他们已经演练好多遍，这次真是分秒不差，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大伙儿口气也都既恭敬又诚恳。
李云睿告诉黄石，公公们自然不用说，就是锦衣卫官兵也不是天子亲兵装束，他们在京城总是穿乌纱飞鱼而不是战甲，兵器更是多少年都没有人带，腰间只有那块镇抚司铜牌。多年来大明已经养成习惯，官身之间见面要穿长袍、戴乌纱，不然会被别人认为不礼貌和轻视。
大家听都觉得还是最好还是按他们习惯穿戴好，先给这位监军吴公公和两位锦衣卫留下个好印象再说。所以这群被黄石领着军官，每个人都脱下军服换上各自品级官服，人人都把胡须、头发仔细梳拢七八遍才敢出来见人。
这批平时忙碌得半死军官们从来都是军服盔甲，前天彩排时才翻箱倒柜地找出配套官服、乌纱。结果发现没有现成守备图案，赵慢熊他们衣服上七品黑狗图案都是手画上去——比猪耳朵还大、比狐狸嘴巴都尖。
低头冲着地面黄石用余光看到船舱帘子飞快地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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