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这些事情时候,黄石脸色也是微变——他还没有想好怎处理和辽西将门关系,明朝人们地域性思想非常严重,而黄石必然成为辽东武人集团核心成员——如果他现在还勉强不算话。
大大咧咧黄龙没有看见,方震儒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马上问黄龙:“你和黄石是旧识?”
“回方大人,末将不认识黄将军,今天祖军门要设宴为黄将军洗尘,末将就来接黄将军赴宴。”
听到是祖大寿设宴,方震儒向古井无波脸上也泛缕波澜,用毫无起伏官腔对黄龙说道:“祖大寿?黄龙你回去告诉祖大寿,今天本官设宴为黄石洗尘,你们要请他喝酒,改日再说。”
“方大人,”黄龙急道:“祖军门要末将定要请到黄将军,要不然请方大人起过去吧。方大人能驾临,祖军门定深感荣幸。”
震儒脸冰雪渐渐融化开,黄石就开始偷偷打听今天后面又说什。方震儒沉吟下:“这个晚上再说,你不问本官也要说起。”
看来老方不是要钱,黄石点头称是时候疑云又重些,他对自己态度和在广宁时候判若两人啊。
侧面突然传来声高叫:“对面可是黄石黄将军?”
黄石闻声望去,个将领正大步走来,那将领先冲着方震儒深深躬,然后又朝着黄石看过来。
“末将正是,敢问将军尊姓大名。”黄石不知道对方是哪路神仙,自然不敢怠慢。
“本官不想去。”方震儒懒得再多说,
方震儒冷冷地插嘴,语气里丝活人味道也没有:“黄石,这位将军是你本家,现在也是游击。”
黄石偷眼看方震儒眼,说话间只见嘴唇开合,面部肌肉犹如机械样地运动,眼睛和眉毛神奇般地动不动,好似木雕眼皮也半耷拉下来。
“在下黄龙,现任辽镇游击。”那将领咧开嘴,笑得很是高兴,他向着方震儒说道:“方大人,末将听说又来个黄游击,就立刻赶来这里,说什也要把黄游击拉去和末将喝杯酒。”
这个名字才入耳,黄石心中就记起这个人生平。黄龙出身辽西将门,毛文龙死后他继任东江总兵,是东江变乱导火索之。明军内讧中黄龙还曾被耿精忠捉住,带来亲兵虽然及时救他,但还是被辽东武人削掉鼻子和耳朵。
孔有德、耿精忠、毛承禄叛乱后,黄龙联合尚可义、尚可喜兄弟伏击他们,生擒毛成禄,挫败孔有德割据辽东企图。只是辽西、辽东怨恨最终还是无法消解,投降满清孔有德打着辽东武人旗号反攻,东江官兵望风而降,黄龙在旅顺口英勇奋战后自刎殉国,死得很是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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