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耸耸肩:“末将也只是记得内容,名字早就忘。”
“原来如此,三千里外觅封侯,三千里外觅封侯。”毛文龙把这句诗反复念几遍,他理想就是封侯,不过这个志向他并没有在军中宣扬,此时整个东江只有黄石借助历史知识看穿他内心。
“黄游击理想是封侯?”毛文龙冷不丁地发话问黄石。
“小子狂妄,让毛将军见笑。”黄石大言不惭地认下来。
“原来黄游击有这样志向啊,”毛文龙微笑起来,这笑容里充满友善,给人暖洋洋感觉:“不起!”
“谢毛军门,谢大哥。”黄石把酒饮而尽:“小弟也祝大哥前程远大。更要祝毛大人建功立业,青史留名。”
帮助多是因为同情,而同情来自理解,或者是来自共鸣,应该是这个道理吧?
黄石搜刮心肠地想几个励志诗,可惜没有很适合,本来他是打算用以前典故,这样毛文龙理解起来不会有误解,但是限于文学水平,他只好也剽窃下后人著作。
借着酒意黄石喃喃念道:“丈夫只手把吴钩,三千里外觅封侯。”
见好就收,多余诗句不要拿出来画蛇添足。这个诗还有个好处,就是人臣完全可以用。没有毛爷爷诗词里王霸之气,也就不会被人当反贼抓起来,黄石觉得毛爷爷诗词,首也不能用,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
这笑容让黄石心中喜,他字斟句酌地说道:“末将曾经是个乞丐,气运不济时候靠给人算命糊口。”
这两句话出口以后,黄石注意到毛文龙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历史上记载少年时代毛文龙穷困潦倒,也是靠算命、要饭为生。
“让毛将军见笑,所谓算命就是骗口饭吃而已。如果没有算命生意,小人
黄石念完以后,毛文龙端着手里酒碗似乎呆住,眼中闪过丝亮光,盯着黄石看两眼。但也就是瞬而已,毛文龙立刻放下酒碗拍起手来:“好诗,正是男儿气魄,是黄游击写?”
“不是,是末将以前听别人念过。”这个黄石可不敢胡吹。
古文没有标点,给文章断句是个文人基本素养,而做词赋诗则是高级技巧,两者差不多相当于识字和写博士论文关系。个断句都不流畅现代人,哪怕口气扯出再好、再多诗词,也肯定会被认为是抄。
就好比现代人看到个不识字人,手里拿着再多流书法作品,也肯定知道不是他写,而只可能是偷来。黄石前半辈子直用标点符号,虽然在这个时代适应几年,但他断句还是很生硬,所以也没胆子去扯什诗词。
“噢,谁诗,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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