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也不回答，只是重新端起茶碗，含笑开始吹气。
“鄙人失言
，不过胸中有些话不吐不快，望阁下海涵。”
看到黄石但讲无妨
表示，商人反倒又是沉吟
下才开口：“听说辽东经略熊大人主张以守为主，要抛弃
们辽东子民？”
“辽东巡抚大人是主攻。”黄石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大人想来是能在巡抚大人面前说得上话？”商人对黄石称呼从你变成阁下，现在又从阁下变成大人。
摇头，觉得黄石这家伙真是个乐天不知愁主，八卦这东西传起来那就是满天飞啊：“不过你字还真是秀气，看就知道不是这种老粗能写出来。”
“缪赞。”瘦金体被说成秀气让黄石不禁莞尔。
走过几条街，商人停在个大院子前，黄石仰首看看里面小楼，忍不住夸奖起来：“果然是豪富之家，真让人好生羡慕啊。”
“纵有家财万贯，不过是仰异族鼻息条狗而已。”。
入内换好衣服后，就有丫环端来个盘子，上面放者两个茶碗，商人先拿起杯，然后冲着黄石作个请用手势。
“先生过誉，位卑言轻，恐怕入不巡抚大人贵耳。”
“大人文采风流，智虑长远，要说是无名小卒，草民无论如何也是不信。”见黄石轻巧地打起太极拳，商人发急。
心中暗自叹息黄石放下茶碗，看着商人眼睛，直到对方躲开来，他才正色说：“如果能为朝廷重用，何至于来干这种差事？”
商人半晌无语，最后叹着气说：“阁下手好字，出口成章，鄙人以为饱学之士也不过如此，美色当前，神色如常，后问所感，直言相告，真乃名士风范也。鄙人观人数十载，自认罕有走眼。”
听这些话，黄石心中紧，手心里也微微出汗，他猛然想到：如果在李永芳面前也这番表现话，自己这条命就很危险。
女孩子挪到黄石膝前跪下，定睛看去，这少女大约十六、七年纪，淡妆素抹、纤肢蜂腰、皓齿朱唇、眉眼如画。黄石心中暗暗赞声好俊俏丫头，也端起茶碗，手揭开盖子轻轻吹起气来，那丫头还是抿着嘴角静静地跪着，长长睫毛下眼波流动。
随着商人句：下去吧。女子起身，施福，轻摆柳腰，盈盈退出。
冷眼旁观商人见黄石抬头后只是看眼，就眼随臂动地把茶碗放在茶几上，忍不住问道：“这个丫头你——阁下以为如何？”
“甚美。”黄石语气淡淡地说句。
商人沉吟会儿，出言问道：“阁下身份鄙人自然不能问，也不敢问，不过以鄙人所见，阁下恐怕不是军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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