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午狠狠地咬着嘴唇,眼睛睁得很大,像在强忍着什。
“今天这种情况,真只是特殊情况……”
“什特殊情况!”沈识檐还没说完,就被许言午突然大声打断,“次还不够吗!”
沈识檐在不知不觉中皱起眉,也因为苦恼,轻轻地咬咬下唇。孟新堂瞥见,以眼光询问他怎。
“你明天有时间吗,言午毕业演出。”
明天吗?
孟新堂想想,点头。
“有时间。”
沈识檐和孟新堂闻言都看向后视镜,许言午靠在后座上,眼睛直看着窗外。
“你听话,先去吃个饭。”
“不,”许言午话不那礼貌,他动动身子,坐直些,“吃不下去,师兄你送回学校。”
沈识檐没再吱声,发动车子。
快到音乐学院时候,沈识檐问:“你给几张票?”
,只能由沈识檐来开车。孟新堂拎着车钥匙问沈识檐:“你会开车吗?”
这长时间,他好像没见过沈识檐开车。
“当然,只是没买车,所以不怎开,但偶尔会给喝酒朋友做个代驾。”沈识檐笑说。
“开吧。”直沉默不语许言午突然插嘴。
沈识檐瞥他眼,说:“拉倒吧。”
车子驶到音乐学院大门口,沈识檐靠边停车,许言午却没动作。沈识檐明白,默默熄火,心想该来还是要来。
“你不能不做医生吗?”
这问题问得很唐突。孟新堂偏偏头,望向旁沈识檐。
沈识檐在心中叹声,终于还是回到这个问题。
“不能。”他说。
没人回话。沈识檐又叫许言午声,重复刚才问题。
“两张。”
“嗯。”
其实沈识檐有些话想对许言午说,比如,明天就有演出话今天不该这样打架,弹琴人手有多宝贵啊,还好今天他没有受伤,万碰伤,可不是小事。再比如,他想告诉他今天事情只是个意外,想告诉他不要瞎想。
但他什都说,因为他知道他安慰不许言午。要安抚他情绪,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及往事,也势必要触及他们两个直以来存在争执点。
就许言午这情绪,他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把他安抚下来。
上车,沈识檐闻到车里那股残留中药味,他侧头对孟新堂说:“可惜那些药。”
刚才临走他去五楼找圈,没找到,大概已经被保洁阿姨收走。真是可惜,那可是孟新堂亲手熬。
孟新堂抻过安全带,因为只手伤着,在扣安全带时候多少别扭下。沈识檐微倾身,接手。
“不吃饭,回学校。”后座许言午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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