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杞听心烦气躁,自然不肯答应,说理又说不通,他不想在母亲生命最后时刻还和她争吵,总是找借口避出病房外,不和她待在起,让唐母痛心不已。
此时唐母身上仪器已经完全撤去,她枯瘦如柴,孤零零地躺在豪华病房里。看见唐簇进来,她睁大已经浑浊双眼,嘶声道:“是你……是你!”
唐簇站得有些远,唐母吃力地微微抬头才能看到他脸,她斥道:“你……你站过来!”
听唐杞说,她今天白天已经不怎能说话,这会儿仪器都撤,却又可以开口,唐簇心知这恐怕是回光返照,她时间真不多。
于是他顺从地站到她身边,这个疑似服软地举动极大地安慰唐母,她孱弱地伸出只手,问道:“你知道错吗?你这个毛病……找个女孩子……”
“刚才没有说完。”
沉默路,车停在医院停车场时候,路敛光忽然这样说。
唐簇时没有反应过来,怔然问:“嗯?”
“那个故事结局。”路敛光说,“如果这万维宇宙之中,真有那个世界存在话……相信,后世定会有英雄现世,重新扭转文明巨轮航向。主角他最后心血也不会白费,百年,两百年,也许他名字已经被‘茧’从历史里抹去,没有人再记得他壮阔起伏生,可是总有天,他拼死留下最后心血,会为他热爱那个世界拯救个英雄,成全另段佳话。不管是虚幻还是现实,都有黑暗笼罩,可是唐簇……”
道惊雷劈下,巨响之中,黑夜亮如白昼,就是这样个瞬间,唐簇看清路敛光眼中灼灼意志,他伸手攥紧唐簇手腕,坚定地说:“茫茫黑暗之中,总会有光出现。”
唐簇没去接那只手,也没接这句话,他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注视这个正在走向死亡女人,他生母。
“你是不是……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唐母变脸色,痛苦又绝望地说,“生你,给
唐簇原本沉郁不定心,就这样熨帖起来。
两人赶到病房外时,唐杞已经在,他看到路敛光,似乎有些疑惑这个人怎会跟来,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他迎着唐簇走过来,低声向兄长交代情况。
组医生陆续从那个高级监护室里退出来,走在最后个医生朝唐杞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去跟你母亲说几句体己话吧。”
唐杞眼眶红,对唐簇道:“哥,你先去吧。”
最近几日唐母已经灯尽油枯,不住地勒令唐杞答应她重新找个清白女孩,以及不要和他有病哥哥来往,以免以后做老总被人知道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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