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避讳地直言道:“直觉得你心理有点问题,抑郁症什——先说好,你要是准备去死,这些东西可不接,处理起来太麻烦。”
唐簇平和地说:“没有抑郁症。就是回国而已。”他想想,贸然这样托付房子和车给别人,却连个像样理由都不说清楚,似乎确实不太像话,于是他还是解释道:“母亲……可能不太行。“
“哦?她不行?怎个不行法?真不行还是假不行?”林琅感兴趣地问,他随手拉把椅子坐下,副听八卦架势。
“这次是真,昨天寄来病例报告扫描件看。“唐簇神色平静地说,“癌症,发现得太晚,已经进入保守治疗。”
“哦,真遗憾。”林琅随意地应声,甚至懒得装出点遗憾样子,“那你愁眉苦脸干什?”
唐簇把个标着“CAR”文件袋递给林琅,道:“这个里面是车各种保险和税单。车钥匙在这。”
林琅从他手里接过来,“这车是用不到,学校里想找个空停车位,半节课都过去。不过每周给你开出去转圈吧,直停着不开很伤车。”
“好,谢谢,麻烦你。”
“你这人真有意思。把房子和车全借给别人用,还跟别人说‘麻烦’。”林琅颠颠手上摞东西,“你知不知道,有这些,背着你把房子卖都有可能。”
唐簇想想,诚恳地说:“也行。不在乎这点钱,知道你也不在乎。”
他们来自同个国内城市,东泠。这个人口千万级别超级
林琅被噎住,在他身上这实在是少有发生事。以他家境,确实是不在乎栋房子钱,但是唐簇……林琅回想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唐簇经济来源是什,他住近两个月,除出门采购生活用品,就没见唐簇出过家门。
他父亲林康盛与唐簇父亲在国内有商业上往来,两家虽说认识有些年头,但私交也不深,远远谈不上知根知底,林琅真正认识唐簇,是在个月前来到美国以后。
因为未成年,林琅来到美国后租房子有诸多不便,唐簇弟弟唐杞与林家倒是走得很近,帮着他联系同城唐簇。唐簇房子里,上期租客正好期满搬走,于是林琅就和新认识,也在找房子国际学生同学起搬进来,做唐簇房客。他乡遇到不怎熟故知,虽然相处得还行,没闹过矛盾,但再怎说,终归也不过刚刚相处个多月而已。
现在唐簇居然把全副家当托付给他,而且归期不定。
“等会儿,”林琅眯起双凤眼,怀疑地问,“你不会是想要z.sha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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