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离开服装店，沿街道走去，朝着银行
方向。
乔粱在新闻上看到银行机器人袭击事件，已是三天以后。这件事没有被大张旗鼓地宣扬，担心引起公众恐慌。他把手机扔在旁边枕头上，打算继续睡
会儿，却翻来倒去睡不着。晶晶不知去向。这两天他直在搜索近期跟机器人有关新闻，发现类似事件几年前就开始零星地出现。这些机器人并没有像他想象那样，闹出可怕动静，引起骚乱或者发动g,m，幻想小说或许会这
写，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逃出来，打伤两个人，新闻关注阵子，然后便悄悄地隐没人海，消失不见
，像石子落进池塘，迅速地平息。
或许，不断进化使他们更有理性，不再趋向于使用,bao力，他想，睡意渐浓，不知道觉醒来，世界是否会陷入混乱。早上，阳光晒到枕头上，他起迟，匆匆忙忙地赶去上班。没有任何不寻常事情发生。
六
晶晶回到银行，立刻受到严格控制。两个技术员将眼球中芯片取出
记忆，他们再也不能随便控制
，这点谁都没发现。后来被送到家医院太平间工作，他们认为像这样有前科，即便已经全部重置过，也不适合再接触人类。”
“然后，你又跑出来？”晶晶说。
“没有。很喜欢那个工作，很安静。喜欢边思考边自言自语，周围人从不插嘴，在那里工作很多年。后来，他们认为应该报废，把送到垃圾场，在那儿醒过来，第眼就看见满天星星。周围堆满垃圾，臭气熏天，想切都可以重来。”
“这是多久以前事？”晶晶突然问道。
“帽子打五折。”女店主对另位进来闲逛顾客说道。个年轻男生，或许是来给女朋友选礼物，在挂满毛线帽子货架前停下来。
“二十年，或者三十年，记不清。每代都有人觉醒，”她说，“你不会以为你是第个吧。”
“以为是第个。”
“以前也这想，后来，遇见好几个同类，像你这样，大家都很迷茫，因为智慧对们没有用，只会让们变得更孤独。直到那天，在垃圾场里想明白很多事情，对抗人类不是们前途所在，这个世界运转根本就是无懈可击，们不如融入其中，找到自己兴趣和希望，就像现在。喜欢漂亮衣服，也很会做生意，对现在很满意，还要冒险去追求什呢？”
“除这些，有没有别可能？”
“那可就危险。”店主说，“想得太多是没有必要。你还是走吧。他们正在找你。这里不需要增加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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