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家，两个人都忙得很，去
无数次当地
公安局，看过火车站监控视频，看见小蕙背着书包出站，后面就没，警察推断她是上
辆拉客电动车，又排查附近拉电动车人，范围越来越小，直至锁定。小蕙妈妈认得这个人，确定这人是她娘家邻居。这个过程既紧张又漫长，他们两个开着车来来往往，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路上，他们重新找到和平交谈方式，不再三言两语就争论起来，都觉得对方变得柔和，因为共同痛苦而彼此宽容。有天，爸爸说：“该去给她选块地方。”
原来想法是，案子没破，凶手没抓到，就不下葬，现在看起来没这个必要。他们最后见小蕙面，衣服帮她换成新。这天，他们是手拉着手，好像结婚那天，以及之后很长段甜美日子。捡拾骨灰时候两个人都很冷静，协作默契。孩子没，父母反而恩爱起来，这事情简直吊诡，但又是真。
有时候，他们开着车，在这附近转啊转，直到凶手落网、宣判，最终绳之以法，他们还经常过来。人在变老，车会变旧，只有道路越来越宽、越来越齐整。小蕙妈妈觉得自己快不认识这个地方，她从小在这儿长大呢，倒是爸爸还记得方位，这里，就在这里，头朝着东，脚朝西……有时候他们还带点吃喝，甚至块防水印花野餐垫，找块路边不碍事空地坐下来，大半天就消磨掉。她还是去上班，在大学同学开公司，不是什
重要职位，工资不高，但是她很需要这份工作。人忙碌起来，杂念就少。加班时候，他过来接她，在外头吃晚饭再回家，有时候看个电影，听会儿音乐，像从前恋爱时候，或者就当女儿已经长大离家，总之就是两个人做伴，想办法打发时间。他们又住到起，书房空出来，小蕙房间是从来不进，直到有天，大概两三年之后，她发现自己又怀孕，需要把小蕙房间打扫出来，留给新来宝贝，那间屋子朝向东南，能晒到太阳。个天气明媚上午，只花半个小时，她就把角落里灰尘都清理干净，床上用品撤下来丢进洗衣机，拿着卷尺重新量尺寸，要买实木环保婴儿床和尿布台，原来小蕙用那些家具都要清理掉。这次，她要重新开始，亲手把她带大，养成个完全属于自己孩子，将小蕙阴影扫而空。
这天，爸爸在厨房里做午饭，边切肉边哼着歌儿，她慢悠悠地整理屋子，随手拉开床下储物抽屉，玩具熊赫然躺在里头，脖子上紧紧系着只彩色蝴蝶结，圆圆黑鼻头下面挂着丝恒久微笑，皮毛都脏。她把它拿出来，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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