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恶心。”沉默会儿,她突然说。
“谁恶心?”他得意扬扬起来,“又没有裸照。”
童童捡起桌上把汤勺朝他掷过去,他就拿起只空盘子朝她脸上砸过来,随后掉在地上摔碎。过后他还说,是你先动手。周后,童童悄悄递交辞职信,趁着邱刚上班白天,回到家收拾几件衣服,打算就此消失。她忘记摘下那条项链,后来又糊里糊涂地寄给他。
她躺在床上,他再次俯下身,从他眼睛里,她只看见自己惶惑脸。两个人之间亲近得连丝风都吹不进,而她似乎不认识他,也不懂上床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
她想过报警,又假想自己对着警察,该怎描述整件事。她怎证明是被强迫?身上并没反抗伤痕,没有尖叫着求救,没有张口咬人、拳打脚踢,那和谐平静。连室友都没办法替她做证。
“你事怎知道!你自己傻!”
不再理她,自顾自爬上床躺下,被子拉到头顶。外面早已大雨倾盆,手机还在响,条条信息发过来,不用看也知道他在说什。
以经验,缓解偏头痛最好办法就是睡觉。不想再跟她聊下去,因为没有任何值得讲述新故事,这套可能已经重复几百上千年,脱掉衣服,们和祖先丝毫没有两样。
你还不如不明白,明白过来更难过,迷迷糊糊地想。脑袋里榔头又变成钻头,在骨头上旋转打洞,疼痛伴随着尖厉噪声。房间摇晃减轻,海上雨声如雷,她还是不走。今晚看不成星星。
“你得让说完,这多年,都没有次能讲完。”她说,“再不说就来不及。”
只有当初那点剧痛,以及被镜头对准羞耻。
“他是疯。”告诉1201,几乎尖叫出声,“他是疯子!”
“那就是傻子。”她说,“这能怪得谁?”
她长叹声,站起身来。依旧蒙着头,感觉她在棉被
没多久,她搬进邱刚家里,两人同居。房子重新粉刷过,家具换成新,这房间里发生过事情被几桶新鲜油漆涂抹掉。童童想,至少他是真心想过日子,并不是玩玩就算。
有天,吃晚饭时候,她不经意地提起,你把那些照片删吧,怪别扭,邱刚不答应:“那不行,万你要离开怎办?你动不动就提分手。”
“们已经同居。”
“同居也不保险。你只要乖乖跟在起,不会让照片流出去。”
她不说话。邱刚语气真诚得像个舍不得让出糖果小孩子。童童不言语,成为猎物感觉又来,即使那张网是柔软,她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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