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等于上床,他说,男女朋友早晚要上床,为什要装模作样地拖延?她说不上来这是对还是不对,问身边朋友,很多人都说:对啊,现代人嘛。她不好意思再问,你们交往多久才上床,难道要算个平均时间,看自己是不是太随便?
那般在哪里呢?她又问。
不是他家,就是家,对方随便地回答。
约会,吃饭,回家,上床,连串动作,对于成年人来说,似乎点都不出格。童童开始怀疑自己观念,也许邱刚是对,他只是做他认为很正常事。说到底,他们已经算是恋人嘛。
“你刚刚答应过,要做女朋友。”他说,边折起刀,边俯下身来
,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打开门,是1201。她走进来,身上穿着件长及脚踝连衣裙,她说她很害怕,那边颠簸得更厉害,两个人做伴胆子更大些。
“刚才上甲板。”她坐下来,说,“你猜看见什?”
头越来越痛,不知道,也不想猜。
“那个跑步女孩,她居然还在上面跑圈。这大雨,叫她回去,她也不理。”
“什样人都有。”说,疼痛消磨着耐心,“也许她就不怕死呢。”
“没有人不怕死。”她说着,笑起来,“你看,这些事多个人知道,就少半负担。”
来不及阻止她,告诉她不感兴趣,不想听,她就说起来,止不住话语之河,好像有台古旧打字机在脑袋里有规律地敲打。痛死,想,你能不能闭上嘴?对你那些事毫无兴趣。
那天晚上,在餐厅里,童童接受求婚,气氛太热烈,环境太温馨,男生太真诚,简直没办法拒绝。爱情故事种种元素是如此鲜明,只要忘记那些不快,盯住眼前。眼前灯光闪烁,戒指耀眼,男人在微笑,菜品摆盘都很上相,周围人在看热闹,服务生站得远远,交头接耳议论他们。这几秒钟像过几个世纪那漫长,长得她都忘记曾经有过把刀。那把刀此刻还挂在他钥匙串上。
她点点头,周围响起口哨和掌声,漫天尘埃纷纷扬扬地下落,化成婚礼上抛撒金纸和鲜花。要是反抗没有用,就从中发掘爱情影子,她家里人都对邱刚很满意,长得不错,收入不错,家境也不错,房子是现成,不用背房贷,光这点,就强过不少人呢。
她自己也这想,结婚嘛,不就是为让家人都满意?自己满不满意,不过是个心态问题,尽力调整就可以。那时候,她真这想。婚姻爱情都有个程式摆在那里,不合适,那就改变自己,改变自己最容易。她曾经努力地去理解邱刚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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