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边遮掩,边倾诉。奇怪是,居然对她很有耐心,想听她亲口承认这点。
那天晚上过后,邱刚收起利刃,再度显得非常温柔,完事之后,两个人甚至起看完那部电影。第二天早上,他从抽屉里找出只细长纸盒,里面装便是这条项链,后来他挂在脖子上那条。才明白过来,这条项链原来是个时间标记,她用来厘清自己混乱记忆和思绪。两个晚上,两次强*,两次他都拿出那把刀,第二次,项链在他脖子上闪着光。
童童动不动,邱刚已经十分放松地躺下来,要她快点。她说:“们得分手。”声音很低,像在央求,她不想让室友听见这里在争吵。邱刚也压低声音,好像两个人在秘密合谋着什,他说:“你快点过来!不然就把照片打印出来!打这大张,贴在公司门口。”
童童觉得阵恶心,她恶心是自己,仿佛听见父母师长在说,你怎做出这种事?同情、遗憾、责难、后悔,这些感受她决定肩挑起,不让别人费心。她站在那儿动不动,像坚定决心,也像吓呆。另个卧室房门打开,室友踢踢踏踏地走出来,过会儿又回房关门,轻轻地落下门锁,咔嚓声——同时,有什东西在童童心里摔碎,她觉得孤独无助。
天天苹果,医生远离,她想起这句话。父母给她叮咛不多,这是重复最多句。她努力地回想他们还说过哪些话,关于男人、关于爱、关于眼前情景,她应该怎办。如果第次就没有反抗,后面反抗还有意义吗?
那把刀并没有碰过她身体,却长久地插在她心上,结痂,锈住,拔不下来。邱刚将双手枕在脑后,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等着她,她想到却是夺门而逃。来不及呀,她想,要穿外套,穿鞋子,外面那冷,他下子就抓住。
有次在床上,她忽然控制不住流眼泪,邱刚莫名其妙地停下来,问她为什。她说不出所以然。因为你强*,这个清晰觉悟过很久才出现。当时她还以为这就叫恋爱,就算不开心,也不能不算爱。
她以为自己在闹情绪。“会过去。”她对自己说,邱刚是个挺好人,只是有点性急。性急是缺点,不能算罪过。慢慢地,她宽宥他,也放过自己。
“也不是没有开心时候。”童童说,“们俩很谈得来,对事情看法差不多,他喜欢吃东西,也喜欢,他看不惯同事,渐渐地,也看不惯。被他渗透,变成他部分,甚至是他另副身体,像两条正在交配蛇,越来越合拍,”她停下,“越来越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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