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何雯就知道他话里有话。果然，话题绕到今年
演出上。她坦言这次确实没办法参加，每天都要提前下班，哪儿有时间排练呢？领导意思呢，她也听明白
，是让她多少回报
下，也堵堵别人嘴，不然天天四点钟就走，有人提意见，领导也很为难。
幸好是吃皇粮单位，何雯想，要是私企，像她这样，不知道被开几回。年纪渐长，慢慢发觉淑英很多观念也不全是错。
她说，
想想，回到工位上，就跟方姐抱怨，这是将军呢，太难为人。方姐说：“这有什
难，叫子涵来弹呀。你家宝贝弹得那好。你早点去接他下学，到单位来排练，还省托管班钱。折腾不过两个月，就完事。领导高兴，你爱几点走都行。”
“他哪儿行？”她嘴上这说，心里却活动起来，省下几个钱也好，她想着。回家跟子涵商量——也算不上商量，他向不怎敢违抗妈妈意思。事情定好，她先去退两个月托管班费用，她算算，差不多是三个月油钱，边算，边自伤自怜：离开李义男，连这点钱也要计较。她还记着每个月去查账，看抚养费到账没有。当初不是没有赌气，想着只要孩子，不要你钱，后来想想，志气不能当饭吃，法律都支持，为什不要？何况淑英还在后面拱火：“你嫁他时候，他什也没有呢，这容易就掰开啦？”
带子涵参加单位排练，说起来容易，实行起来，反而更疲于奔命。每天下午，她得从单位开车去学校，再开车回来，排练完，吃过晚饭再去姥姥家练考级曲目，回家才有时间陪子涵写作业，有两次母子俩齐趴在桌子上睡着，醒来天都亮。李义男出差回来，听子涵说，还特意打电话来表示反对。“影响孩子学习。”他说，“雯雯，往年不都是你自己去吗？这次为什折腾孩子？”她懒得解释，“雯雯”这个称呼也像根针似扎得她心里跳，毛衣里热胳膊泛起冷冷麻。“他自己喜欢上台。”最后她这说，挂断电话。
有天晚上，淑英说，个人做饭总是剩下，以后你带子涵来吃晚饭，别什也没说。回家路上，她问子涵，子涵说：“是说吃妈妈炒菜呀，你没听见吗？”
也好，她想，垃圾食品确实不太好，最近她都胖几斤。上周李义男看见她，没话找话说她胖，她没接茬，心想胖和你胖，可不是回事。那女人大概很会做菜。
因为忙，小勇妈妈好久没见，有天在电梯里碰见，她邀请子涵上家里去玩，“小勇哥哥可想你。”他们上同所小学，子涵二年级，小勇四年级。子涵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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