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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与洗澡水(2 / 38)

于荆棘丛下场。她叫奥蕾莉亚,或者是阿丝帕西亚,或者是阿玛丽利斯,也可能别;出于某种理由,她们总会取字母“A”开头名字。很不擅长记名字。

当然,这不是错。从来都不是。虽然觉得应该是——这想法很不理性,但也没办法。这些从前不是错,以后也不是。

和皇帝有个共同点:职业从出生就已注定,没有哪怕丁点儿选择余地。铁匠儿子也许会离家出走然后参军,或者加入旅行剧团,抑或是采摘棉花,又或者在街角乞讨。但不能。和皇储样,没法就这融入普通人之间。会被人认出、找到,然后被迫重拾荣耀和义务。至于放弃天职更是无法想象事。倒不如说,能选择就只有是否呼吸而已。

们这门行当里,孤独是司空见惯事;这句话半点不假。发现自己拥有那种天赋(这里“天赋”指是它技术性意义,意味着能力,而非任何头脑正常人想要得到东西)时候,你要做件事就是离开家庭,切断与从前人生所有联系。不用说,这做至关重要。离开家时,偷走父亲金图章戒指、母亲所有珠宝,以及姐姐丝绸披肩——她爱它超过世界上任何事物。必须这做。们家生活舒适但算不上富裕,而需要小巧便携东西,可以迅速换成金钱,而且不用大费周章。随后,张船票。甚至没问那条木材驳船要去哪儿。关键在于,它们能去陆地上任何地方,但没法越过咸水。这点值得庆幸。

事实上,现在觉得自己和皇帝陛下还有个共同点。拥有绝对权威。真走运。

知道他不可能走太远。他们做不到;他们会饿,而饥饿会令他们虚弱。要找到他并不难,而在那样恶作剧过后,他会相对安静平和个天左右。因此家,好好洗个澡,彻底刷牙(先用烟灰,然后是没药和薄荷);收拾好剩下财物,装进驴车里——直到这时,才想到自己应该牺牲这辆驴车而非马车,而且效果也不会有分别。当然,这是他错。全都是他错。

习惯需要仓促离开状况。这些年来,经过充分实践,彻底适应无牵无挂生活,虽然无论去哪儿,都清楚自己迟早会遇见什。客观来说——这点毋庸置疑——幸好它们数量寥寥无几,否则人类种族早就结束、完蛋、万劫不复。但对来说,这意味着必须遍又遍地应付同样老面孔(可以这说),直到它们厌倦也厌倦它们。而且相信已经彻底受够,特别是它们表演那种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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