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人以图（6 / 48）

创建和诞生是在同年——抱歉，又提无关事。创建者是三位钟表匠和位金匠，他们是群有钱人，对埃涅阿斯·柏利格林诺二手记录中提及深奥文学很感兴趣，也有财力租借并配备好条小船（松鼠号，排水量90吨）去寻找艾斯凯渥，以此满足他们在科学方面抱负。仅此而已。但作为生意人，他们认为稍微分摊下风险也是合情合理。于是他们起草计划书，随后雇用几个无业游民，在金鱼区那些茶馆里免费发放。

出生那年也是艾若因城发现大量黄金矿藏时期。几个世纪以来，这座城市头次金钱泛滥：新铸安琪儿金币仿佛雨点，密密麻麻地坠入城中，匆忙地寻找每道沟渠、水槽、管道去排解水流压力。那些足够睿智人先在艾若因城投资，并在金矿耗尽之前卖出，随后便开始寻找下笔划算买卖：最好是比采掘金矿更稳定生意，用父亲话来说，金矿生意就是像孔雀尾巴那样起落不定。艾斯凯渥完全就是他们理想中目标：场可靠长期冒险，丰厚红利取之不尽。在几天时间里，免费计划书（那些钟表匠只印刷两百份）就开始以每份安琪儿价格转手。

就在这时，发生某件古怪而又奇妙事。那些钟表匠为记录投资人投资意向，又印刷些文件：但这次不再是计划书，而是股票。这不算是完全创新概念，但这种做法在此之前并没有真正流行起来。切都改变。第批认购证以每股安琪儿价格，在周内就已售罄。第二批认购证涨到每份三安琪儿，但个早晨便被扫而空。在此期间，那些错失良机投资者在茶馆里高高兴兴地以六安琪儿每份价格买下大量二手股票。在发行十二轮认购证以后，公司股价达到百零六安琪儿，而且只有钟表匠们知道有多少股票还在流通中。也是在那时，他们悄然售出自己股份，回到纳凯特乡间庞大别墅养老，将公司交到刚刚选举出来新董事会手中，成员之就是可怜父亲。

在那时，所有人都尚未意识到，整个共和国三分之资产都已投入公司：投入除金钱以外，还包括怀特吉特区栋漂亮仿古式宅邸，那些钟表匠收集大量地图和书籍，松鼠号六年租期中剩余四年，以及批二手木桶。想正因为如此，父亲才认定必须得有人找到艾斯凯渥，而且越快越好。

走进房间，他没有抬头。“喝茶？”他问。

“好啊，有何不可？”扫视周围。已经有段时间没进过他房间。说真，这里简直毫无变化：还是垃圾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