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并不是云彩。事实上,正看着片山脉,虽然距离十分遥远。那是陆地。
“船长,”公爵说,“麻烦你给们客人看看海图。”
但海图对来说没什意义。图上有很多淡蓝色,配有铅笔画出线:些是之字形线,线每个转折处都以细小优雅笔迹标有日期。最长那根线在中央某处戛然而止。不禁在海图上查看起纬度和经度来。
“就是埃涅阿斯所说位置,半点不差。”
不,心想。不,别这样。即使是对于恶作剧积习难改无匹骄阳,即使是设计人类消化和生殖系统、给予凡人神明头脑和山毛榉树半寿命无匹骄阳,也不可能如此残忍、如此反复无常。瞪大眼睛,希望那片山脉其实是云彩,但事实并非如此。那些是山脉,就和埃涅阿斯描述山脉样,正如卡齐德努斯壁炉中灰飞烟灭
起勇气想要起身时候,门开,公爵走进来。
当然,那时已经知道,他天生就是个水手。他用部分时间站在甲板上,观赏包裹金边壮丽景色;另部分时间则坐在他客舱里,用数学工具做着精细计算。他看眼,脸上抽搐下,随后用亚麻手帕捂住鼻子。
“或许你愿意到甲板上来看看。”说完,他便离开房间。
就在将脑袋探出舱门那刻,阳光就像记重锤,打得晕头转向。
“感谢你到来。”能听到公爵话声,但眼中所见只有炫目橙色、黄色和红色云彩。“想你应该很想亲眼见证这非凡刻。毕竟,这也是你和你父亲梦想。”
他话毫无逻辑可言。摸索着前行,直到手碰到某个可以抱住东西为止。后来才发现,那是某个人手臂。迅速放开,步履蹒跚阵,然后靠着什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桅杆)瘫坐在地。眼前斑斓色彩略微淡去些。能看到船甲板,清澈蓝天,深蓝海水。除此之外,看不到什非凡景象。
“艾斯凯渥。”公爵说。
很想说,别傻,那儿什都没有,只有无尽天空和海水。但他正指着什——确切地说,他正在为将来会铸造、用来纪念这刻铜像摆着姿势:背脊挺直,侧面就像挽弓欲射弓箭手,他右臂伸出,与身体形成直角,直指前方。指着什?看过去。除海平线上略带灰色模糊云朵之外,什都没有。
“您说什?”说。
他没有回答。甲板上还有另外四五个人,他们衣着过于整洁华贵,不可能是水手——而且他们都在看着那片云彩。是在迎合那位终于失去理智大人物吧,但也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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