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来制造胭脂红。人人都说看起来毫无分别。就看不出来。但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不想再冒任何险。另外,觉得这是义务。如果现在所做事既正当又正确,那就必须做好才行。说来也巧,在如今乏人问津东大楼化学品库房里,找到个落满灰尘、十分古旧小瓶子,里面装着六只干瘪胭脂虫。就所知,这些虫子完全可能有三百年历史。将西奥吉尼著作摊开放在面前长椅上,小心翼翼地用杵将虫子捣碎,加上其他零碎原料,随后便得到漂亮深红色糊状物。这是货真价实胭脂红墨水。
不幸是,真正胭脂红墨水会随着时间而褪色。在卡齐德努斯烧毁那份手稿上看到颜色更像是偏红粉色。据所知,人工让这种墨水褪色方法并不存在。最后只好加入磨成细粉大麦粉和几滴水生风信子汁液,就这样调制成需要颜色。当然,这样做并不对。这是种完全真实可信、制作方法也毫无问题偏红粉色墨水(配方来自西奥吉尼著作),却终究是伪造。心里很不舒服,但别无选择。
至于遣词造句部分,只能再次庆幸自己是这方面专家。读过埃涅阿斯现存所有手迹,而且都读过很多次。解他表达方式,他用词怪癖,还有节奏和韵律,以及口头禅。除此以外,对于手稿内容也记得相当清楚:无论是什文字,只要读过遍,那几星期甚至几个月以后,通常都能回忆起大部分内容。对于读过那份手稿,认为自己应该能将其中三分之回忆得字不差。立刻在纸上写下来,然后着手填补其中疏漏部分。在填补过程中,也越来越放心,因为在手稿里看到许多文字简直就像拿那些论文、短评和演讲稿改写出来。原稿中提到两件事记不太清,或者记得不够确切,不敢就这样加进去,只好选择放弃。忍住诱惑,没有把研究成果——虽然不知为何埃涅阿斯没有在他手稿中提及这些——加入进去。不禁感到自豪。现在明白,像外交官或者贸易代理人之类职业,在谈判白热化时候多容易逾越自己职权。很想把尚未验证过条理论加入进去:关于阿纳克斯西利奥-贝塞里档案馆收藏那个装满松软红色尘土小杉木盒子。根据传统说法,这个盒子是埃涅阿斯随船医生带回来,而相信它是磨光石样本(其特性直到埃涅阿斯返航后不久才为人所知)。完全可以在文中不经意地提起磨光石,以及“”船医朋友是如何用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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