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破灭在即,大家人心惶惶,这也是常情。”缓缓摇头,“说到底,是他们对这个魔主没有信心。罪责在,阿翁何需替揽过?”
阿凡提长叹声:“魔主体察下情,胸怀豁达,可惜入主魔刹时间毕竟太短,时难以收摄人心。担忧军心继续涣散下去,会有不少士兵脱离大军,私自逃跑,不知魔主有何良策?”
冷笑道:“他们以为逃回家就能苟延残喘?这是天地大劫,谁也躲不过去。天精肯定大举进入魔刹天,妖怪若不抱成团,必然被天精击杀。你不用担心大军溃散,自有法子驱使他们。”唤出绞杀,密语几句。绞杀轻笑数声,化作缕微不可辨红芒掠向天际。
没过多久,前军忽然鼓噪不前。座火焰形成巍峨巨山横阻在前方,烈焰吞吐摇曳,火光直冲云霄,热浪夹着烟火气到处喷涌,周围赤地千里,岩浆横流,空气像水波样晃动不休。
定神察看片刻,想
路行军,天气越发燥热,途经植被也渐渐稀廖。山色泛黄透褐,大片藤木枯萎凋落,裸露出布满裂纹焦黄色泥土,仿佛被高温熏烤过。
“轰!”团屋舍大小火球无中生有,在大军左前方猛然炸开。激射焰星纷纷溅在山坡上,点燃干枯荒草。转眼间,熊熊火海漫延山坡,映得天空片红光。
妖怪们并未慌乱,大多神色木然,拖着疲惫沉重腿,绕开火海继续前行。
这已经不是第次遇到这样烈火,越是深入魔刹天,火势越频繁,往往每过个时辰就会出现。举目远眺,鸟雀惊飞,魔刹天大地上不时冒出滚滚浓烟,山林接二连三地陷入火光中。
烈焰凭空而生,水浇不灭,出现得毫无征兆。这是虚空中冒出来火,赤中带紫,光华耀眼,蕴含法则之力。只有等火焰中法则之力消耗殆尽,才会自动熄灭。
“魔主,时辰已晚,将士们赶这久路,早就劳累不堪。不如就近扎营休息晚,明早再启程赶往鲲鹏山。”阿凡提匆匆走过来,向提议。
他虽然神情镇定,但内心焦虑没能逃过心镜映照。随口道:“阿翁是在为低迷士气担忧?”
阿凡提苦笑道:“魔主明鉴。本以为大军返回故土休整,可以重振士气,养精蓄锐。可如今魔刹天也在加剧坏空,大地干旱,烈火肆虐,家园满目苍夷。将士们心情不佳,士气难免持续低落。”
淡淡笑:“听说不少人都嚷嚷着要解散大军,各自返家,不愿再去鲲鹏山。”
“只是几个不知好歹小子私底下胡乱说。”阿凡提老脸上露出丝尴尬之色,“是属下安抚不力,还望魔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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