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照前辈猜测,楚度岂不是永远不可能逆天得道?”
晏采子笑笑:“楚度恐怕做出和同样猜测。不然话,他何必自爆身外身,又任凭等打残真身?这分明是借等之手,还骨肉于天地啊。”
心头震,原来逃亡并非楚度真正目。否则,他只需躲在吉祥天,和们四人耗时间就行,何必多此举?
晏采子又道:“若所料不假,鲲鹏山上那株沙罗铁树,很快将不复存在。说起来,楚度道更为干脆直接,旦他成功以‘逆’道重建肉躯,无需借助任何契机,就能拳破境,毁天灭地。”
忽然想起在大唐时,听说书先生讲过“莲花童子”故事。莲花童子仇视父亲,于是先自刎,还骨肉于父母,然后灵魂凭借莲花重生,如此不亏不欠,从而寻父报仇。
人情,半是为柠真。
“也要多谢道友成全。”晏采子淡然笑,千万朵白莲浮起,化作天空朵朵白云,袅袅飘散。
感慨地道:“前辈终是迈开那前无古人步,要脱离北境吗?”
晏采子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消失在天地间,就连声音也是氤氲飘忽:“还需个契机,方能真正自在。”
“离开契机?”若有所思地道。
晏采子道:“今日道轮主动将天道精华赠予你,无非是让你与天道牵绊更深。虽然你得极大好处,但也未必是福。”
心中骤然生出念,既然楚度要还肉身于天地,又怎会服用天地所生灵药——葳蕤翡翠?楚度若是捣毁沙罗铁树,师父怎办?除非……想着想着,面色剧变,
晏采子微微颔首:“道,虽能变化万物,但万变不离北境天地,又如何超脱?身所学,皆来自北境法则,又怎能轻易摆脱北境束缚?直到从你处得到易经,明悟另个天地之道,才有迈出这步希望。”
这才醒悟,晏采子得到易经,绝对是赚大便宜,想必那时心中定欣喜若狂,偏偏表面上看不出点异样。
晏采子续道:“今日心结开解,明悟变与不变循环至理,终得大道。但想要就此超脱天地,仍需最后点契机。”
不解地道:“既成大道,为何仍需契机?”
晏采子沉吟不语,声音直接传入神识:“北境芸芸众生,生于北境,长于北境,术法得于北境,早已和天地牵绊极深。众生皆亏欠天地,天地不亏欠众生,试问如何解脱?这或许是千古以来,无人可以迈出这步真正原因。虽然借助易经,重洗道境本源,但终究还是难以彻底割断牵绊。唯有静候机会,等到天地剧变那刻,趁隙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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