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道友现在威风八面,掌控千万妖军生杀大权,但楚度只要句话,便可令你失去切!”收敛笑容,字顿,“将己身寄予他人,非智者所取。”
“换作是就不同。林某登鼎魔主之位,势必威信不足,仍要倚重道友慑服妖军。可以向你保证,魔刹天军权永远在你手上。”
“再退步,就算楚度不杀你,夜流冰会放过你这个心腹大患吗?他和你生死冲突,楚度会帮谁?”冷冷地道,“或是道友甘愿对夜流冰卑躬屈膝,苟且偷生?你师妹泉下有知,又会怎想?”
注视着阿凡提不断剧变神色,
联络道友,是因为觉得你心性相近,更易达成致。”语气中并未流露出丝毫不耐,娓娓诉来,“道友城府深沉,足智多谋,凡事以利益为重但又从未成为利益奴隶。你为报师妹之仇,不惜卧薪尝胆,投靠楚度,堪称至情至性,智勇俱全。唉,可惜啊……”
“可惜什?”
“可惜是,令师妹永无冤仇得雪机会。”长叹声,语声悲凉,暗蕴勾神摄魂之力,“更可惜是,不久之后,道友也要与世长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流冰这个生死大仇逍遥快活。”
“危言耸听,派胡言!”营帐内阿凡提脸色变幻,阴晴不定,手不自禁地扯紧胡须。
暗自笑,道:“想不到林某满腔诚意,竟然连道友最后面也见不着,实在令人心灰意冷。既然如此,林某只好告辞。”摆出要走姿态,双方言辞交锋至此,直采取被动防守之势,如今也到反客为主时候。
“哼,何必玩这种以退为进伎俩?”阿凡提目光灼灼,沉声道,“林公子,请进来商谈吧。”
微微笑,撩开帐幕,洒然而入。效仿阿凡提坐姿,在长几另边跪膝而坐,显示对阿凡提尊重。同时双掌按几,上身前倾,犹如虎踞欲扑,对阿凡提生出无形压迫感。
“在家乡,流传着这样句古老谚语。‘飞鸟死,良弓就会被收藏;野兔绝,猎犬就会被烹食’。如果楚度真在吉祥天找到自在天,或是冲破知微,踏入逆天改命无上境界,道友对他还有用吗?换言之,楚度越强,对道友就越不利。”目视阿凡提,侃侃而谈,“楚度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你对夜流冰仇视之心。你觉得他会为你,舍弃忠心耿耿夜流冰?”
阿凡提双目与凛然对视:“这点容人之量,楚度是应该有,他不是过河拆桥之人。”
“应该?应该?应该?”仰面大笑,眼神讥诮地望着他,“把自己活着希望放在别人仁慈上,这不是道友行事风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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