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期待，又像是恐惧，楚度木立不动，眼睁睁地望着
手掌抚上沙罗树干。
刹那间，花开似雪，竞相怒放。
楚度神情似已僵硬，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身上，须发皆白。这
刻，觉得他仿佛被掏空
魂魄，只剩下个空空荡荡躯壳。
这正是想要结果。
“你看，这就是天命，才是魔刹天真正魔主。”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哪怕抛弃师父，你也成不魔主。”
原来比楚度更狠，更能舍弃。
“瞧在阿萝份上，楚某给你个机会。”楚度缓缓起身，出神地望着沙罗铁树，“只要你就此离山，觅地隐居，便放过你。”
笑笑，不说话。楚度森然道：“以你世态妖力，在楚某手下没有半点机会。”
“机会不是别人给，也不需要别人给。”站起来，冷冷地道，“想要东西，自会凭双手拿到。”
楚度神色寒，庞大气势瞬间遍及峰顶。漫天雪花似被狂风席卷，忽地消散。积雪无声融化成水，山顶变得光亮如镜。
想不到楚度心细如发，连这等隐秘勾当也被他查出。不知和龙眼雀暗通款曲，他是否清楚？
楚度冷笑声：“论起心狠手辣，你并不比楚某差。”
木坐良久，颓然道：“不错，你没有什
不同。”言既出，已知不妙。本是挟初战胜威而来，气势正盛，却被楚度三言两语，撩乱心境。
“听说甘柠真几个月前离开清虚天？”楚度看似轻描淡写地道。
心中又是颤，再也不能任由楚度掌控话题说下去。当下反唇相讥：“师父在龙鲸腹内日子，可谓生不如死。楚度你可感到满意？斩草当除根，以你势力，找出她应该易如反掌吧？需不需要帮忙呢？”
“天命？
“说千道万，终究还是要动手战。”深吸口气，忽然展颜笑，“在此之前，请容验证下。”
“验证什？”
“验证怨渊是否真那般神奇。”
楚度面色变，四周空间顿时坚如壁垒，令人举步维艰。
“害怕吗？还是你直都清楚，天定魔主并不是你楚度！”声如爆雷，气息震荡，数丈距离被倏地缩短，来到沙罗树旁。
“住口！”楚度厉喝道：“阿萝是你师父！”
“她更是你妻子！”毫不畏惧地与楚度四目相对。
炉火忽地熄灭，茶壶已凉，迅速被白雪覆盖。
沉默许久，楚度涩声道：“是辜负她，所以时常感到后悔。”
四周片寂静，只有呼呼风声。愕然地看着他，心中泛起复杂滋味。这样话，是不会，不愿，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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