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渊，你到底是什
！”
仰天长啸，密集雨水打湿头脸。海啸雷鸣，咆哮
风浪将声音淹没，巨大水墙排山倒海般压下，澎湃激荡，卷起
片弧形浪幕，遮住
楚度身影。
波涛陷落、拱起，茫茫风雨中，人舟渺无踪影。
“这里确很像亡狱海，北境只有亡狱海海水是黑色。”月魂喃喃地道：“林飞，们真是在千年前亡狱海？太不可思议。”
螭道：“如果这里是魔刹天，们岂不是逃出罗生天怨渊？赶紧靠岸，顺道逛逛千年前魔刹天，就当游览观光。”
“们只是在怨渊里见到千年前亡狱海。”抹把满脸雨水，摇摇头：“也说不清楚。但如果们继续逗留，甚至深入魔刹天，很可能会就此陷入个新幻境，再也出不去。庄周梦蝶，亦真亦假，亦虚亦实，这才是怨渊最可怕地方。”
妖怪涌入宫殿……女武神个个浴血倒下……为什无法出手？幻视还是噩梦……或是报应？”
“明白。”像笑，又像在哭，“这不是幻象。”这切太过荒诞离奇，难以置信，却又和海沁颜遭遇异曲同工。
“这是真实幕，真实楚度。只是这切，原本应该发生在千年前亡狱海。”
喃喃地道：“们在魔刹天。准确地说，们亲眼目睹千年前魔刹天亡狱海发生特大海啸时，楚某人舟，入海七天七夜，与风浪相抗，领略‘平衡’真髓景象。”
螭和月魂都惊呆。“不可能！这怎可能？你定疯！”螭大吼，“这是虚假幻象！”
“庄周是谁？”螭拍着脑袋叫苦：“快被你们搞糊涂。再这搞下去，大概会变成北境第个发疯魂器！”
月
“没有什不可能。你自己也说过，怨渊是个超越们想象存在。”涩声道，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猜测，因为这更证明怨渊神鬼莫测力量，反衬出自身渺小和无知。
螭连连甩头：“楚度怎能连人带舟径直穿越你身体？除非他们是虚幻影子！”
“陷入回到镇邪殿幻觉时，曾经刻意敲击井壁，鸣石触手坚实冰凉，再真实不过——还不样是幻象？同样，碰触不到楚度，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幻象。切都是相对而言，也许在楚度眼里，们才是缥缈虚无。所以他看不见，也听不见话。”
虚幻影子不定假，伸手可触东西未必真。不禁有些惘然，世上到底什是真？什是假？可有绝对区别？过去真，也许是来日假。眼中真，也许是他人眼中假。
而此刻本心，又何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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