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柠真凝视着
，目光渐渐柔和：“还记得，在血戮林
河边，你告诉尾生抱柱故事。”
心里又甜又苦，想起那时她背着逃命，温暖阳光下，两个人影子像是
个。
“柠真不是尾生。”她幽幽地道，“家母是被男人无情抛弃。在母亲病逝刻，柠真便已选择
错过。男女之爱，此生再也与柠真无缘。”
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不该说这些。……刚才打败夜流冰，有些得意忘形。”
“走吧，还要尽快赶往脉经海殿哩。”甘柠真淡淡地道，看看神色落寞不安，她犹豫下，轻声道：“像现在这样，也很好。不是
？”
小真真要抛弃吗？难道忍心看着孤苦无依，在战乱北境挣扎流亡，被人欺凌？”
甘柠真板起脸，瞪眼，嘴角却隐隐绽出丝笑意：“受不你。前阵子，你不是嚷着要解除血誓？”
讪讪地道：“不知为何，看到小真真，心里总是患得患失。……”瞥眼甘柠真，咬牙道：“不愿你被拖累，但你若走，又觉得舍不得。”
甘柠真木然而立，半晌才道：“这些玩笑话，就当没有听到。”
“不是玩笑，不拿最重要东西开玩笑！”脑子热，索性大胆迎着她眼神，豁出去道，“你若走，就是舍不得。想到你时，心就很乱，会儿高兴，会儿难过，会突然胆怯害羞，也会自轻自贱，没来由地恨。”越说越语无伦次，但这就是真真切切感受。
喃喃地道：“是啊，也很好。”解嘲地笑，用力甩甩头，不再想那些纠缠不清念头，昂首向洞外走去。
滔滔水声隐隐传来，清新微凉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血腥味道。此时正值拂晓，天色青白，晨星辉映。洞外是山岭，岭脚下黑压压片，面目狰狞妖怪们严阵以
“别再说。”甘柠真近乎慌乱地避开视线，“别再说，不想听。”
像是心窝被毒蛇咬噬口，道：“是为公子樱吗？”时又嫉又恨，神识内只七情六欲怪忽而厉啸，它颜色鲜红欲滴，像条首尾相连蛇，环绕成心形。顿时血脉贲张，情绪失控下，忍不住尖酸挖苦：“这可是违背伦常禁忌，公子樱他敢吗？不然碧落赋还有什脸在清虚天立足？”
甘柠真缓缓摇头，颤声道：“那就是你……你点也没把放在眼里？”
“你要愿意这想，也由得你。”她低声道，神色转冷。
顷刻心念俱灰，呆片刻，道：“只为血誓，所以留在身边？今日林飞，用不着别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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