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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巴别塔 > 第17章

第17章(15 / 26)

或“本科汇报展”上展出,也看到那个作品:那是面不算太大大理石竖石纪念碑,大理石是白色,有着粉红色脉纹。整个作品呈圆柱形结构,顶端稍圆,显然经过番雕凿,碑体表面出现裂纹、浅凹,以及肌肉般线条脉络,所以从不同角度看,石碑明光烁亮,也让人想不到石质是大理石。石碑并不高,大概只有三英尺高度。直被启发着要以颠覆和冲突眼光来看待新形态艺术作品,所以看斯通作品之后,认为这个作品创作,就是对焊接金属雕塑、模压塑料雕塑、纤维玻璃雕塑蔑视和挑战。斯通大理石纪念碑是今年“专科毕业展”上唯件石雕作品。

最后科考试是监考,不仅仅是考试,那天对他来说在任何意义上,都是“最后”记得他好像是坐在倒数第三排个座位上,个大画室摆几张课桌和椅子,临时充当考场。他进考场时笑得很豁达,坐下后东张西望,根本不答卷。他抖着腿,无聊地晃着身体。他突然开始在纸上写东西,看他动作,知道他在纸上写很大字,他不断跑到这边来,要更多纸。他还在得到准许之后,离开考场会儿,回来之后,在纸上多写几个大字,接着要更多纸,然后又请求离开考场,回来时候,满头石粉,风尘仆仆。反正他们都是学艺术学生,没人会觉得他们行为出格或离谱。终于,搞清楚他像孩子样进出考场之间。每次回到考场,都在纸上写下很大个字。来来回回中,他桌上已经写摞纸。他最后次冲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石化!”考场中个学生说,大家笑起来。考试结束,收好、整理答卷。他只写下句话,用超大圆体字反复地写好几遍——“你无法让块石头流血。”

后来,们才得知他跑去霍尔本地铁站,下自动扶梯,来到中央线月台,张开双臂,迎着辆进站列车,跃入轨道。据消息说,他当场死亡,在那种情况下,跳轨者定是没有生还可能。可能他以为自己能飞起来,可能他在考场中感到人生绝望。没人知道为什他会选择死亡。事发现场定有大量血迹,列车司机精神崩溃,此后无法再驾驶列车。这个故事太干净利落,像是语言构筑起这个故事,与现实对比,事情好像没发生过,抑或构筑起这个故事不是语言,而是血和石头。但这是个真实故事,是们这个时代才有故事。离奇,正是因为这伟大、闪烁着精确感语言。

为什舌尖对每丝风中蜜香都难以割舍?

为什耳中那股狂热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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