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保罗·奥托卡尔首先响应,“意大利面是个好主意,还有谁要去吃?”
他们这伙人都去转角处意大利面餐厅。这感觉非常自然、非常平常——两兄弟凑巧相遇,群朋友看完场艺术专科学生毕业展览,决定去吃个意大利面。
鸟人扮演者自介绍名叫“西洛”,他摘下他那个面具,和箍在鼻子上铝制鸟喙,露出他苍白脸,脸上戴着副眼镜,脖子瘦长。因为约翰·奥托卡尔似乎认识他,弗雷德丽卡就问约翰·奥托卡尔,这个叫西洛年轻人名字跟静默是否有关联。约翰说:“不,没什关联,他真名是西德尼·洛,‘西’‘洛’分别是他名和姓第个音节。你可以把这当成个有象征意义名字,毕竟那两个音节让你联想到‘静默’,不是吗?说不定他新名字有这样指向,不少音节重组起来,都会有新意思。”
“比如:经验主义、民族优越感等。”保罗举几个例子乍听之下,浑似有些轻微负面意味。
片刻平静中,众人耳边只有变得有点弱管轻丝乐声。过会儿,鸟人开始发挥高超模仿能力,模仿母鸡产卵下蹲姿势和急躁姿态,逗得孩子们大声笑起来,真是段匠师级模仿。单簧管兀自吹奏着,模仿完下蛋后,鸟人又啄起盘子来,啄几下,停止。接着,鸟人发出连串声音,似乎在表演只鸡在逃避捕捉时滚跑乱颠,没跑远,被抓着,然后脖子被掐住。鸟人窒息、噎住、嘶鸣,美妙音乐不被这切打扰,峨峨汤汤乐声昂扬行进。弗雷德丽卡心想:“这切不足以说服,是漏掉什吗?”——而这种自疑想法,是她那几年常常浮现心头想法。
当音乐缓缓结束后,保罗·奥托卡尔合上乐谱,叠好谱架,取出盒火柴,将麦秆牢笼点着火。
“当心!”戴斯蒙德·布尔喊。
笼子烧起来,烧黑,烧焦,整个笼子倾塌。单簧管演奏者和鸟人向台下鞠躬,走下舞台。“就这结束?”利奥问。
“就这结束。”保罗·奥托卡尔回答道,脸上没有笑容。
“真是太好玩场演出!”克莱门特发表自己观感。
“这场演出让人头疼。”莎斯基亚说,她乐感比弗雷德丽卡和利奥要好。
这对双胞胎兄弟肩并肩站着。
“你把笼子烧掉啊,”利奥关心是,“那你以后怎演?”
“们不会再演。”鸟人开腔,面具之下鸟人,操着利物浦口音,“现在演完,们要去吃意大利面,当作今天晚餐,毕竟这天就快结束。你们要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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