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恋爱却不受控地随时随处发生。”
丹尼尔大笑起来:“真是随时随处!”他接着说,“如果们能参透人类学习行为……”
“其实那全都是生物化学反应。恋爱、学习,诸如此类,其他情感和行为也不脱离这个范畴。也不要说,如果提前知道,或者提前看到——那都不会让事情发生任何改变,因为事实上,就是那样,就是那样吧。”
弗雷德丽卡去帕丁顿站。她就站在出发与抵达出入口那边。她口干舌燥,她心急如焚,她血脉贲张,她形单影只。她棕色单肩包无精打采地垂在她亮绿色宽摆裙边上,摇摇晃晃地贴着她臀部。她细长、瘦弱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发颤。她眼睛急切得快要冒出火来。对,她终于剪短自己头发,她现在发型让她看上去像戴顶古铜色帽子,或头盔,尖尖发尾时不时舔舐着她颧骨。她此时等待不似以往,不是夜里在她居住地下室里,等待约翰·奥托卡尔时心中涌动那种不安活力,她现在心情很极端,带有卑贱又无耻念头。
她等待火车缓缓进站,她鼓足力量挪动着双腿往闸口护栏那边走。这是列很长火车,往闸口走路也很长。她在熙来攘往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她只好极目远眺,怕错过什。乘客从火车上纷纷下车,从远处,她就看到红发来者上蹿下跳,朝她这边飞快移动;她听到砰砰砰声音,那是急促地敲击着地面脚步声;她看到个结实身影,在来者身后亦步亦趋。朝她直奔而来人穿着件她认不出来新夹克衫,她没见过那件衣服,那不是她买给他,除夹克衫,来者还穿着簇新闪亮小皮鞋。来者终于来到她跟前,把头下子扎在她胯下,因为他身高只能到她那里;他双手摩摩挲挲地绕到她背后,接着便紧抓住她后
是跟你说这多话,会不会令你厌烦?”
“工作就是听人说话。”
“希望你不仅仅把当成你工作内容部分。是说,把你当成个可以倾诉和交心对象,会直这样看待你——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谈过马库斯,但这些话全都整套整套地收纳在脑中。”
“如果对你坦白以告,你可能不爱听。”
“你就说吧,像对你如此坦诚样。”
“觉得你应该考虑下卢克·吕斯高-皮科克,用另种眼光看待他。”
“你不是真那样想吧?你不像是会这样说人。”
“必须依理智行事,相信好判断力会让成事可能性更高。”
“在这个世道中,你这种想法行不通吧?”
“确行不通,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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