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个人,也不能彼此伤害。这点很清楚,年纪增长,有醒悟。
她质问自己:如果不想要“体性”,那想要究竟是什?
她追念中有对某天回忆。那是很久之前天,在戈特兰德旷野上,有个词击中她心——“贴合”,那是弗雷德丽卡对生存方式描述。她曾经年轻过,贪婪过,她曾经扮演过亚历山大剧本中“童贞女王”伊丽莎白世,伊丽莎白世就有独善其身智慧,也勇敢地呐喊过:“不会流血!”她终身实践着自和自主。而弗雷德丽卡呢?她也曾有过绝对能实现心中所有心愿憧憬:要精妙语言、完美性爱、真挚友情、缜密思维,而且要这些东西,必须保持纯粹独立性,互不牵涉,却能在必要时“贴合”,就像地质层般,不会渗透,不会彼此淹没,不会像有机细胞样热烈地融合、分裂又融合为个沸腾单个细胞。事物最好是冷静、明晰和分裂,如果它们开始就是分裂。
“只有联结”“体性”中“天堂般炫美整体”,都是欲望神话,是对完满人生饥渴和追求。
如果有人接受碎片、层次、镶嵌图案上单镶片,颗粒……
这种接受也有其艺术形式。事物并列但各成体,没有两相结合向往。
“真正结合其实是受精卵里精子和卵子。”弗雷德丽卡以种尖锐智性直觉看待男人与女人结合,她想:结合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细胞。语言在男人和女人结合时毫无功能,无法令他们结合升华或让他们感受到对方超越。但是基因主动去盘圈、螺旋、结合,构筑起生命句子和段落,基因使用是它们最原始字母。两个半体终于合成个整体。
她突然想起她儿子,在她又想又写,而且写不出什像样东西整个过程里,利奥出奇地安静。弗雷德丽卡决定就此停止,因为此刻所有能想事情,她已经统统想遍,她也隐隐约约地参悟到爱意思。利奥躯体曾经是她自己,也已不单单是她自己;利奥躯体曾经是她躯体部分,也已不再是她躯体部分。利奥,完成那座“桥”两端桥拱。
“利奥,你到底在哪儿?利奥!利奥!你在哪里?”
弗雷德丽卡从不入侵阿加莎·蒙德空间,但利奥却常常“侵门踏户”。比起利奥动不动就跑去这栋房子上面两层,阿加莎·蒙德女儿莎斯基亚·蒙德到底下两层频次比较少,不过她偶尔在她妈妈不在家时候,下楼来和弗雷德丽卡母子两人吃晚餐。底下两层遍寻不着利奥情况下,弗雷德丽卡只得上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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