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姆上校自如地站在人群中，看着人们或充满恨意或恐惧不已
脸，说道：“
身上确有血腥味。每天都嗅到这种气味，也感到作呕。受够
血，城市里排水沟流淌着血，面包块上也有血斑，苹果树更是被血灌溉，树上还有发臭死尸跟苹果吊在
起。你们现在可能不相信，但是个双手沾满鲜血职业杀人者，如果被施与
拼凑——并不是真实发生过，就像他们高高兴兴出现在众人眼前这般，证实那些谣传都是虚假。
第二位赶车人，脸又圆又红得像向阳花，剪歪歪斜斜、黑玉色头发，像从牢狱或军队中刚逃出来两个星期似。直到这个人把长袍甩向身后，随着那人发出阵洪亮笑声，人们才愕然发现长袍之下竟然掩盖着具“波涛汹涌”女性躯体，这就是爽朗侠义浪女——佩尔妮女士，是很多情欲冒险中女英雄，引人疑窦风流韵事也是不少，但真假参半。考沃特和洛绮丝犹豫着，不知是否该上前拥抱她。她鞭子在中庭里重重甩记，她大声表明她掌管这群小人儿乖得不得，该被赏赐些甜食；还说在通过步哨时，小人儿们安静得像小老鼠样，而在穿越山区时，又能像云雀般甜美高歌，这给她带来极大享受。她说她爱他们每个人，她能把他们全部拥在怀中，用爱和幸福把他们压碎。
第三位赶车人走上前来，故意慢吞吞地推开蒙头斗篷，露出张蓄着灰白胡须灰白脸庞，脸面像旧皮革样满是皱褶，眼珠是鸭蛋青色。中庭霎时静下来，人群中蹿起阵激动耳语，因为没有人认得他，都在问旁边人是否认得他或见过他。
洛绮丝女士像道闪电似、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个人身上有血腥味。”
那个人又向前走两步，拨弄着他鞭子，胡须底下似乎还藏丝笑意，又或者没笑——不同人应该有不同观感。
“你是谁？”考沃特问。
“你应该知道啊，至少知道名字，你们其中有些人不光知道名字，”那个人说，“这真让人惋惜。”他补充道，但声音中没有惋惜意思。
“如果不是凭空猜测，”费边满腹思虑地说，“想你名字应该是格里姆，你是国民军队格里姆上校。”
“曾经是国民军队上校，”格里姆说，“在那之前，还是皇家军队上校，生都是职业军人。但此刻人在此处，想要加入你们，如果你们允许话。”
这番自介绍后，围在马车周围人们中间响起更大阵嘟哝，甚至还有人发出嘘声，也有人重复着刚才洛绮丝说：“这个人身上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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