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和她妈妈原先住都是普通病房,游方来之后立刻就找人换成那种带独立洗手间还有张专门陪护床单间,只是收费比宾馆标准间还要贵些,屠索诚也没反对。
游方看着屠苏,眼神又像看着很远地方,似乎穿出病房外、穿出险恶江湖,看着胸襟画意中最明净、最宁静山水,那是只有神念才能感觉到世界,但他心里想却很多很多,时怅然出神。
他是闯荡江湖浮行浪子,当初是因为“避祸”而溜到广州藏身,却巧遇屠苏,于是在江湖生涯中找到个宁静港湾,每次回到那里,或舔着伤口、或颐养情怀,这些屠苏并不清楚。
既风流如此,游方觉得自己是个已经没有资格说爱人,确实无法说出那个字,在这种时候,他甚至会感到内心羞愧。江湖上卷入太多凶险,纷争中沾染太多血色,庆幸在内心中还始终守护着片纯净真意,与切欲望烦扰无关,简单而明澈。
他宁愿就这守护,实际上等于在守护着他自己。
叹这些?开枪不是你,害人也不是你,干嘛要这想?”
游方:“感叹不是这些,是人世江湖,假如没有这些事,宁愿没有出现,这就是古人所说无为吧。”
谢小仙神情有点害怕,伏过身在他胸前道:“意外而已,万幸屠苏无事,你却变成这个样子,让人好不适应啊。”
游方拍拍她后背:“没事,真没事,只可惜……”
谢小仙又次把他话打断:“别再提可惜,别再叹气,否则把你铐床上,老老实实休息,不许胡思乱想!”
屠苏睁开眼睛时候,发现游方在发呆,副傻乎乎样子,她下意识从床上勉强坐起来道:“
谢小仙要盯着游方休息,然而她自己却很累,就在游方身边沉沉睡去。游方替她盖好被子,自己披上外衣出门来到庭院中,在星光下闭上眼睛静静调息,天色微明时才走回房间。谢小仙犹在熟睡之中,脸上还带着点嗔意、含着娇色。
……
屠苏睡着,游方就坐在病床边,神情在发愣。
病房里怎只有他个人?说来不巧,屠苏母亲又病,也住在同家医院里,不是什大毛病,就是觉得腰疼,需要人照顾。这老毛病已经有好几年,反反复复经常发作,找专家会诊很多次,反正谁也说不清是什毛病。
屠索诚当然忙不过来,请假只能照顾个人,还好游方在,就把他丢在这间病房里。游方本来想请护工,可是屠苏已经没什大事,管子都撤,就是身上还带着止疼泵,过今天也可以撤,有什事喊声护士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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