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笑,阳光下很爽朗笑容:“没有不开心,这几日总觉得胸臆未尽舒,或有些许忧思,方才落笔,忽觉天地之间片爽朗,爽朗让人想叹气啊。”
吴玉翀掩嘴笑道:“原来游方哥哥是舒服直叹气。”
游方将画夹背上肩,又提起吴玉翀琴盒,回头问道:“接下来们去哪里?”
吴玉翀:“你想听琵琶,们就随着山水之音走。”
这里很多地名都和音韵有关,两人玩赏乐神宫,又走过仙乐溪、踏乐溪、百乐溪,吴玉翀路都轻轻挽着游方右臂,而秦渔就悬在他左侧腰间。有身好功夫真是人生享受,翻山越岭、穿溪过涧不会气喘吁吁,因此兴致更浓,否则话当年诗仙李白恐也写不出“俱怀逸兴壮思飞”这样名句来。
见,只能去感觉。
传说中乐仙伶伦凿建丹井在哪里?就在此潭底,深不可测,也不知道是怎凿成?吴玉翀向下看眼潭水,身形微微晃,游方伸手扶住她道:“玉翀,你有恐高症吗,这里也不高啊?”
吴玉翀很俏皮吐吐舌头道:“没有恐高症,但是这里感觉怪怪,虽然看着不高,却如临深渊。”
此潭水让游方也不敢尽展神识去查探,与山体地脉相通仿佛没有尽头,虽然只是小小几十平米见方,凝聚水意之精纯前所未见。元神中听见秦渔清啸,也是前所未有清晰——此水非常适合焠剑!
如果游方也是柄剑话,那此处地气灵枢也非常适合焠炼神识。游方曾打算去苏州访问剑池,当然是慕名而去为养炼剑灵,但今日到洪崖丹井,他意识到自己不必再刻意远行番。
沿途流水声
游方打开画夹,就在洪崖下、丹井边作画,吴玉翀静静坐在旁,神情很是恬静柔美也像幅画。
有不少过往游客被这男女吸引,纷纷来到身后看眼,却露出不解神色。他们以为这小伙在画写生,结果纸上画图与眼前所见景致完全不样。游方画是洪崖飞瀑水如泻玉场景,画面无声,却给人种飞鸣成乐感觉。
今天他终于动笔画水,描摹眼前并不存在、被欧阳修所誉天下第八泉飞瀑。秦渔在元神中清啸声也渐似流水击石成吟,真真切切如位女子在吟唱,不知道她在唱怎样首歌,但曲调却仿佛在山水间回荡,婉转无痕。
自从游方离开广州之后,秦渔昼夜未曾离身,此刻落笔微微点点头,就像在和谁打招呼。这幅画画非常快,落笔轻灵却举轻若重,画完之后游方收起画夹站起身微微叹息。
吴玉翀在旁问道:“游方哥哥,你为什叹气,有什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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