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渠防线旦被攻破,京钺便可入无人之境般进入骊山,『逼』近郦行宫,甚至是攻破行宫。
萧霁宁还在愣神时,就听京渊说:“所以明日清晨,便会出战。”
“那、那你……”萧霁宁喉结上下滚滚,却还是不敢将那个问题出口。
京渊低低地笑声,告诉萧霁宁:“不会死,京钺也不会想死。”
只是不会死,不代表你会没事。
山野泼『妇』,“你应该赶紧去外头,杀京钺狗贼才是!”
只不过京渊不是萧霁宁,萧霁宁会因着生恩让着纯太后些,但是京渊却不会,于是纯太后话音刚落,他便勾唇冷冷笑着,开口道:“呵,太后你好大威风,瞧你此时架势,都已经可以代出征讨伐京钺,又何须亲自出手?臣看着您这副模样,都快已经想不起当初陛下还未登基时您是如何巴结臣谄媚嘴脸,要不然您再给重温遍,说几句好话求求,也许想起来,会慈心大发如你所愿也说不定。”
京渊平日里惜字如金,除萧霁宁,他在别人面前,几乎从未说过这长话,可是现在他当着众人面开口便是这大段全是骂人不带脏字话,气得纯太后羞愤极怒得几乎站不住,可她指着京渊“你、你、你”半天,却也再吐不出别什话。
六王爷听着京渊讽骂纯太后,低头擦擦自己额角不知是被京钺还是被京渊吓出冷汗,只觉得京渊京钺这两父子德『性』都差不多,也不禁开始反思那日自己到底哪来胆子说京渊坏话,莫不是真被猪油蒙心?他记得他那九皇弟以前最是温和胆小不会骂人,前日萧霁宁骂他骂得那样溜,也许就是和京渊学。
京渊见纯太后老实闭嘴,又是声嗤笑,转回头连冷眼都吝于给她,模样不屑轻蔑到极致。
京钺他是不想杀你,因为杀你,不足以泄他愤。
这些话停在萧霁宁喉间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说:“那你要好好地回来,等着你教怎回骂太后呢。”
“好。”京渊笃声道,为让萧霁宁放松些,他甚至还开玩笑道,“等回来教你怎做好个不孝子。”
萧霁宁低着头,声音闷闷地笑着:“嗯。”
在第三日清晨
待玉桂岛又恢复安静后,萧霁宁悄悄朝京渊那里挪两步,小声道:“你骂真好。”
“都是和京钺对骂练出来。”京渊笑笑,眼里浸满温柔,“回宫后再多教你几句。”
萧霁宁也笑,语气欢快道:“好啊。”
只是笑过之后,萧霁宁心底难免有些怅然。
而京渊此时又道:“将士们快守不住,最迟明日正午,防火渠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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