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这高兴,就放心。”小蛋听着萧霁宁说完话,轻轻叹息,“刚刚你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
萧霁宁也不否认:“嗯,
萧霁宁也还记得,在青城精神病院座谈会上,他病友问他那个问题:“你得过冠军吗?”
“没有。”
他没有得过冠军。
三十六箭『射』完,中途休息间,萧霁宁怔怔地望着箭靶。
他成绩很好,每支箭都在黄环里,没有支是『射』在红环或是蓝环上,他以前要是也能取得这好成绩,或许他也不会患上焦虑症,在看到箭靶时就会手抖打颤,更不会在出车祸以后,甚至连箭靶都不能看。
次比赛,共需要『射』七十二支箭,要拉七十二次弓弦。
而要想每箭都不空靶,每箭都必须『射』中准心,这需要日复日,年复年练习。就算天只练次,年『射』出也是两万六千二百八十支箭。
十年,就是二十六万支箭。
除此之外,你还得学会控制自己情绪,学会在面对强敌时不惧怕,在赛场上被观众注视时不会紧张,比起提前想想拿到名词要说什获奖感言,你做更多准备往往是在落败后要以怎样态度去面对母亲失望,她愤怒,她奚落,她望向你时那恨铁不成钢目光。
萧霁宁记得,他上世出车祸时候是十七岁,他『射』箭也『射』整整十年。
萧霁宁自嘲地笑,低头望着自己手中弓,也不去看他身旁阿史那克。
“他好像有些累。”小蛋和萧霁宁说道。
“那也没办法。”萧霁宁语气透『露』出此刻他有些些幸灾乐祸,“谁让他要拿那重弓?”
用二石二弓连『射』整整七十二箭,阿史那克以为他是京渊吗?
或许连京渊都不定能用二石二弓连『射』七十二箭,毕竟这样重弓,『射』得远,『射』得种,甚至可以箭『射』穿箭靶,但它是用来取敌人『性』命,不是用来比赛。
十年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共『射』出过多少支箭,漫长到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参加过多少大大小小比赛,却可以漫长到让他拿起弓箭,身体就犹如本能般知道该如何拉弓,如何放弦。
因为他只会这个。
这是他身体本能,这是刻在他灵魂深处最深刻记忆,只要他还是他,他就永远不会忘记如何『射』箭。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有些人不管如何勤奋刻苦,他也无法在他不擅长领域取得好成绩,还有另外种人——他们在自己擅长地方,也总是会落人步。
就比如,只会『射』箭萧霁宁,永远也得不到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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