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我们该回玉笙居了,娘娘还在等您呢。”身量较高的那名宫女站得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因着方才京渊在这里,她才不会表现的如此温顺,因此京渊一离开,她马上就变了脸『色』。
备呢?
谁知京渊顿了顿话音,却又继续说道:“因为这是去年的科举试题,我也不能写出一个毫无欠缺的答案。”
萧霁宁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重新仰头望向他。
京渊神『色』依旧淡淡:“但是去年的状元郎,也就是七皇子的伴读——印云敬的叔父印献,翰林院的印学士却写下一篇文章,为皇上大赞,因此钦点印学士为状元郎……”
少年负手立于他身前,语气不徐不疾,虽说变声期的嗓音嘶哑粗粝不大好听,却格外地有耐心,他先是将印献的文章全部给萧霁宁背了一遍,还知道萧霁宁大概听不懂原文,将其中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有些晦涩难懂的一些句子掰碎了细细讲给萧霁宁听,让本来以为自己完全不懂古言的萧霁宁,居然也听入『迷』了。以至于等京渊讲完了,萧霁宁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对史论不甚精通,因此帮不了殿下什么,但印学士这篇文章说理透彻,毫无浮靡艰涩之风,简练易懂,殿下可多为借鉴学习。”
还真别说,萧霁宁听完京渊给他念的印学士这篇文章之后,自己也有了些思路,他发现其实古人的史论题有些类似于现代的作文,对萧霁宁来说,可能作诗题要更难一些,好在他这个年纪还不用作诗,而皇子们应该重点学习的也不是作诗。
而他们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萧霁宁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这双小嫩腿还不能支撑太长久的站立,现在酸痛难捱,便揖身和京渊道谢:“谢谢京渊哥哥。”
“殿下不必客气。”京渊回他一个半揖,“皇上让渊辅佐殿下念书,渊自当尽心尽力,若殿下没有别的疑『惑』,京渊就先退下了。”
京渊走后,那两名宫女就不如京渊在时对萧霁宁一般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