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吹个口哨,轻声道:“这辈子还没被这多官兵包围过呢,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游信依旧看着他不说话。季斐然拍拍他肩:“都忘记要谢谢子望,是你向皇上求情罢。”
游信抓住他手,将他扯到自己怀中,用力吻住他。
季斐然错愕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脸,许久才反应过来。游信把他手扣在车门上,十指交叉,紧搂住他腰,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季斐然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应。
沉声道:“你俩倒是惺惺相惜啊。”
游信道:“微臣相当钦佩季大人才华,但这与江山社稷比起来,不足挂齿。平内乱后,皇上若还觉得有必要赐他死,微臣绝对连眉头都不会皱下。”
皇上看眼封尧,又看看游信,叹口气:“朕姑且相信你次。”
游信带着个侍郎,拿着密旨离开皇宫,失心般冲到玄武门。
几辆马车飞奔入城。游信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跑到城门外,看到辆马车被群士兵包围。车帘掀开,里面走出个瘦瘦高高男子,正是季斐然。
九门提督拿出个黄色手卷,扔入他手中。季斐然打开手卷,迅速扫几眼,将它卷好,又还给九门提督。靠在马车上,轻轻点点头,嘴边抹清浅笑意。
游信身边侍郎大喊道:“圣旨到——”
所有人都朝游信这里看来。季斐然看到游信,不可置信地眨眨眼。与他对视片刻,两只明眸渐渐弯起来。
侍读宣读圣旨,所有人都撤离。
季斐然站直身子,冲游信挥挥手。游信却怎也放松不下来,慢慢走到季斐然面前,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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