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恢复他个人安静。
不,也许并不那安静,他开着电视,多多少少压下去些血腥味儿。电视里放着综艺节目,其实点也不好笑,但是许诺还是笑出来。
洞,所有血液都汇集在那里不停往外流,十指连心,疼到极致,他都没有叫喊力气。
“疼?”许诺蹲下来,默默裴英智狼狈凄惨脸,“其实是个特别怕疼人,手指上划个小口子都要疼上好久,可你给……比这疼千万倍,你能理解?”
“……”裴英智虚弱笑笑,用不稳气音说,“你说过要将……挫骨扬灰……”他在地鲜血中挣扎着摸到掉在旁钢笔,又颤抖着握进许诺手中,断断续续沙哑说,“来吧……欠你……”
许诺手上也染满鲜血,手中钢笔被血浸滚烫,可他却丢掉钢笔,站起来,他看着裴英智目光就像他第次看到裴英智时候,无情又嘲讽,他张口,平淡说:“不想变成跟你样人。”
助理带着人风风火火赶来时,许诺正窝在沙发前看电视。
裴英智伤口愈合能力十分差,伤口又太大太深,有没有伤到神经或者筋骨还两说,血却直止不住流,人到时候,他已经昏迷。
简直就是场闹剧。
“抱歉。”助理跟许诺说,“不清楚你和裴先生之间发生什,但是就目前情形来看……为裴先生安全,请你最好也跟们起走吧。”
“哪儿都不去。”许诺缩下身体,“又不会跑,你们可以把门锁起来,反正裴英智醒自然会跟你们讲,也不需要呈堂供词吧?”
助理不想跟许诺浪费时间,便任由他在这里,与医生起将裴英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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