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规划着未来,同时又在与过去什东西进行交割。
“你是老糊涂吧?说过话又重复遍。你老!你做不到这些。省省吧,正好需要个助手……”西奥多脱下上衣,厚实帆布料子围成个袋子,双手持着,将海水兜兜地向船外倾倒。雨点和飞溅海水打在脸上,他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更疼些,但动作依旧轻快而迅速。
“没听错吧,做你助手?”
“对!助手!早不是单手就能提起来小崽子,现在力气比你大,箭法比你准。接过你班你可以放心,虽然你说那些闪烁之神、预言之舟理论狗屁不通,但也会勉强担起责来……因为你似乎还蛮看重它们!”
西奥多笑出来,他重新审视下自己处境——在条生死未卜船上,去执行个异想天开任务,有团莫名其妙火等着他点燃,此时还因为往船外排水而感到体力透支——但他却感受到肆无忌惮快乐。
现在你令骄傲,儿子!亏欠你句道歉,希望它不算来得太晚……”
西奥多感觉心里被什狠狠撞击,这和船只摇摆无关。他没有想到在狂风怒号此刻,在远离大陆风雨飘摇海面上,父亲说出话,是他前半生里从没听过……他心里个结扣似乎松动。
个浪头拍来,狭小船舱里进水,两个人重量加上风雨飘摇海面,船正以肉眼可见速度下沉。
但,那又有什关系呢?
他看见父亲顶替上自己摇桨位置,全力划动,想把船靠近峡湾。
父亲大笑着摆摆手说:“助手!小子!这实在是太丢人。如果让当顾问,那还可以勉强接受。”
西奥多刚想开口反驳,阵猛烈晃动袭来。
咣——
声巨响,下击,bao流掀起风浪,小船被甩到礁石上。西奥
“老头子,你不是有肩周炎吗!”
“骗你!年轻人划船,老人家优哉地看风景,这不是自然规律吗?”
父亲爽朗声音穿过风雨,直达西奥多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个斑鬣狗和野兔林之夜,原来,他还是那个不知所措小男孩。
听到父亲声音他就什都不怕。也许,那多年他想找答案根本不是闪烁之神存在……而是父亲这句话。
“不仅没肩周炎,还比你想象结实多!等今天结束,你乖乖接班,就要离开埃尔斯部落。要往东走,靠近太阳升起地方,那儿水草也更加丰美。要击败那里部落御火人,迎娶他们最漂亮女人,她会为生下许多后代。看好你女儿,同姓之间万万不可通婚……这是闪烁之神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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