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意义是为
区
“进人？你们管自己叫‘进人’？你还很熟悉插科打诨那
套。‘不用嘴巴吃饭？’你什
意思？”
“字面意思。嘴巴、耳朵、眼睛
们早就不需要。四肢也没什用途，如果严谨些话，恐怕这个单子上还可以加上些脏器，比如胃、肺、肠道……”
“等等等等，那你们还需要什？”
“进人只需要大脑。”
“你在说什疯话？那要叫你大脑先生？Mr.B？还是……脑脑？”海光将手掌压在透明内胆上，身子前倾压覆在圆柱体缸上，似乎想用咄咄逼人气势压迫缸中人，但缸中人无动于衷。
和海光这种受过训练健美人体完全不样，那个躯体四肢纤细到病态。不知是因为天生畸形，还是后天肌肉萎缩，小腿胫骨像是被张薄纸直接裹住。硕大得诡异头颅戳在干瘪躯干上，五官比例倒是正常，但他两眼紧闭，白皙得几近透明眼睑痛苦地皱起，似乎正在经历个梦魇。
“活？”海光脸嫌恶地靠近，用蜷起指关节叩叩透明内胆，像在敲门。
冰冷声音再次响起：“作为客人，你还真是没礼貌。”
海光触电般把手收回，四下张望。
婷说：“石柱。从震源来看，每个石柱都在发声！”
簌簌坠入海水中。
“远离它！做好防冲击姿势！说不定是个炸弹！”
“你就不能早点儿说吗？！”海光大喊着迅速趴下，夹杂着颗粒海水溅到皮肤上。
他没有合紧嘴巴，口海水灌进去，咸。心里却有个机关被触动，海光出生长大星舰上没有海，却有无数和海有关故事。教科书里写过，人眼泪和血液之所以是咸，是因为生命起源就在海里，海水是咸。
他之前只尝过眼泪和血，今天尝到海水。
“别看，那个肉体不是。”
海光将身子从缸体上撑起来，回过头四下张望：
“那你是谁，你在哪里？”
“也是进人员，叫作08……”
“等等……08？这不是个名字吧？”
人形躯壳依然双眼紧闭地漂浮在液体中，更没有开口，海光不禁好奇起来。
“你……是怎说话？”
“说话定要靠嘴巴吗？”
“不然呢？你嘴巴只是用来吃饭啊？”
“们进人也不用它来吃饭。”
婷声音又响起：“那个柱子……它好像裂开。”
海光从混浊海水里抬起头，发现粗糙莱姆石外壳剥落后，出现个光滑透明内胆，而内胆里面是……
看清楚瞬间，他心跳停滞拍——
人，那是个人！
苍白、消瘦，在不明液体里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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